城门口
一老一少两个守兵手握着酒葫芦,懒洋洋倚在城墙根晒太阳聊闲天,丝毫没有值守者的紧张严肃。
明月隐在城门暗处角落,默默观察着。
这里的守兵看上去极其散漫且不堪一击,但他们到底代表着官方,若是直接大开杀戒难免会影响日后行事,明显是在为自己埋雷。
可若是不撂倒他们,怎么进城呢?
按照规范自己已经被销了户,已经是个死人了……
须臾,明月一拍脑门:嗐!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人们都忙着打仗哪有什么户籍管理!
既如此,那就更好办了。
明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感觉自己这身行套还不赖,至少没有补丁。
随即又一想,这可是下葬的人穿的衣服,是寿衣!
难怪刚才一路走来,那些饥民烤老鼠都来不及吃,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
难怪,那些草寇见到干巴瘦的自己居然没上来索要点买路钱。
试问,如果一个人连死人的新鲜衣服都敢扒出来穿在身上招摇过市,还有什么不能的?
更别提还有“诈尸”的传闻伴着!
干巴瘦?
呵呵,此刻怕是一切都成了假象!
明月突然觉得有几分搞笑,自己一向自诩绝顶聪明,怎么穿过来以后智商下降了?
怎么办,穿着这身行套决计进不了城门,刚才那两个守兵还在讨论诈尸的事呢!
正思量着办法,远处一辆牛车“哒哒”的朝这边过来,由远及近,不慌不忙,车上还装着满满一车柴草。那赶牛的人须发皆白,头上还带着一顶破帽子,满脸的疲惫。
明月眉头一展,天助我也!
……
“干什么的!”
年轻的守兵在城头厉声喝道。
“给张员外家送柴草的。”
诚恳的声音略显沧桑,语调很是卑微,每个字都透漏着“老实巴交”!
“张员外?”
两个守兵对视一眼,老醉头点点头:“城里姓张的人不少,能称员外的却只有一家。”
“难道是……”
年轻的守兵挤了挤眼睛,悄悄指了指城外荒郊,有些不敢确定。
老醉头抹了抹嘴角的酒,嗤道:“可不就是他家吗!赶紧放行吧!”
可不是,张员外平时没少给守兵们上供,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还出了怪异,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