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已经晒热了,一瓢下去,便有块状的东西往下掉。
史翠一点都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忍着恶心继续冲。
粪水蜿蜿蜒蜒的流的整个院子到处都是,院子里更臭了,那叫一个臭气熏天。
冲的差不多了,罗婆子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时候罗状元已经可以睁开一点眼睛,可光刺进来,还是会流泪。
史翠叫了大夫来家里给罗状元看看,还没进院子大夫就捂鼻。
“你们家是刚掏完茅厕吗?”这个臭啊!
等开了门,才见院子里湿了一大片,那股味道更冲了。
哪怕大夫是个见多识广的,也是头一次见识到这样的,等看完病回去,免不了好好说上一说。
进了屋子,臭味总算稍微好了点,按按罗状元的趴鼻子、掀掀比常人肉多的眼皮。
“你是不是被人打在这个地方了?打在这一般没啥事,就是鼻子酸、容易流泪,等上两三天自己就好了。”
“自己好得等到啥时候?我家状元是读书人,一天都不能浪费,你就给开点药吧!”罗婆子道。
大夫:“……”
还没见过嫌弃不给开药的。
可是这确实没法开呀,算了吧,要不就开点清热败火的,罗状元燥火也挺大,有钱赚不赚是傻子。
于是得了去火的药,罗婆子还挺高兴的,让史翠赶紧去抓药,中午就给罗状元煎了喝。
知道眼睛没事,以后还能继续看美女,罗状元也不担心了,甚至恨不得能多睁不开眼睛几天,省的总是在屋里看书。
想不到何湘云那么漂亮,打人那么狠。
罗状元是个欺软怕硬的,他原本打算反正何湘云是个寡妇,还是他以前的嫂子,可那又怎么样,就算欺负她、谅她也不敢到处嚷嚷。
可今天算是领教了她的厉害,心里再痒痒,罗状元也不敢了。
“爷、奶,我这眼睛还不知道今天才能睁开,自个儿喝水、上茅房都不行,都得让人伺候,总不能让你们在家里守着我吧。
还有咱家上上下下的活儿,娘跟奶奶总是忙也忙不完,我看着都累。
爷、奶,我都十七了,人家十六就有娶媳妇的,你们啥时候也让我娶个孙媳妇,给咱老罗家开枝散叶!也能多个干活的。”
这番话罗状元说的一点都不害臊。
早在十四五岁的时候,他起夜,爹娘屋里的门没有关严实,他就听见了奇奇怪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