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墙根底下扇着那把芭蕉扇,看扇扇子的频率就知道她有多暴躁。
孙猎户今天没去打猎,上午把家里这些天储存的动物皮毛都拿去卖了,因着都是些兔子皮,没有什么珍贵皮毛,好在数量多,总共也卖了一两银子,便在家歇着。
吃完午饭就睡觉,一直睡到日落西山。
“孩儿他娘,你怎么没做晚饭?”
卖完皮毛他顺路打了一斤酒、买了半斤猪头肉,原本想喝酒就猪头肉的,结果睡过头了。
“做什么做,气都要气饱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有钱人发什么神经,把老于家的破房子租下,还出三十两银子一个月要在何湘云那吃饭。我说在咱家吃二十五两就行,能省五两银子呢,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说什么?”孙猎户的注意力已经被三十两银子吸引过去了。
“他说我太丑,还看了我一眼就吐!你说我丑吗?”
孙猎户打量了下孙母那身走路就颤巍巍的肥肉。
“我家娘子当然不丑,你身上的肉分明都是富贵,整个东关村,谁家能有那么胖的媳妇!”
“就是!真是不识货,我倒要闻闻何湘云做的饭到底有多香,值那么多银子。”
乡下穷,饿不死、冬天也冻不死就不错了,别人就算想跟她一样大口吃肉也吃不着啊!
没过多久,隔壁就传来香味。
孙母摇扇子的动作慢了,孙猎户也砸吧砸吧嘴,想起了他的猪头肉。
“这是做肉呢吧,说起来隔壁这几天好像总做肉。”
他喃喃的一句话又把孙母气着了。
“就算那三个小的能弄到点钱,做一两次顶天了,怎么可能天天做肉,”就算他们家也禁不住那么吃啊,“我知道了,何湘云肯定是在外面有姘头,那个丑的皮包骨的有钱人该不会也是她姘头吧!”
要不然为什么舍得花三十两吃一个月的饭。
那哪是吃饭,分明是包那小娘子的银钱。
“听说有些有钱人就爱玩花活,有的爱养青楼里的小妾,有的把小妾当狗玩,说不定那个人就爱玩这良家妇女,还专门喜欢跑进村里门对门、户对户的瓜田李下,更刺激!”
孙母越说越觉得可能,要不然今天那人才给了三十两银子,肉却是早就买了的,何湘云怎么可能买得起那么多肉!
她就说嘛,何湘云长成那样的狐媚样,怎么可能是个安分的,奸夫都带到家门口来了!
孙母忽而瞥见孙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