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欲走。
杜涓哪里肯愿意,立刻跟了上去,不料蔺惜春一记回马枪险些戳到左肩,杜涓往右后斜躺以诡异的姿势躲过,再一仰起身却没了蔺惜春的踪影。
影十七还欲再追却被杜涓拦下。
“以前在军中他尚且不惧高其两小境的灵蔚,凭得便是这一套出神入化的枪法。而今他修为与我相当,即便追上也未必能讨得便宜。”杜涓左手强行按住犹在颤动的右臂沉声说道。
“那大皇子……”影十七已经止住了身上流血的伤口,嘴上忽然顿住呆呆的看向杜涓。
杜涓摘下焦糊不堪的斗篷,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黝黑面庞,没有高阶豢灵师的高深莫测却似个朴实的农家汉子。
“大皇子未必在他身边,不过跟着他肯定会有大皇子的下落。我在身上留下了印记,他逃不掉的。”走到崖边低头扫了一眼涧底一潭的鸟尸面无表情说道。
“我去追蔺惜春,你再回趟蜢村……”杜涓顿了顿低声吩咐道。
“喏!”影十七略微迟疑后抱拳领命而去。
南国边境,原蜢村所在地。
影十七从山涧离开便发现一些奇怪的脚印,脚印由一人换作两人,再由两人换作一人,一直追踪到蜢村脚印又换作两人。
影十七思量片刻,定是一大一小两个人,脚步急促深浅不一,一步两三丈绝非普通人。再加上蔺惜春之前在山涧中的反常举动,这脚印应该就是黄灵境的大皇子留下的。
影十七自鸣得意地笑了两声,沿着脚印一路向东去追去。
东南两国边境要塞惨遭沙暴摧毁,尚且来不及补充守卫,暂无士兵把守,趁机越境者不计其数,蔺川与乔婉儿亦在其中。
东国境内一处山间,七八个汉子推拉铁轮板车着缓缓行着,车上装着块青灰色巨石。
山路蜿蜒起伏,铁轮压得嘎吱嘎吱作响,汉子们一路喊着号子,挥汗如雨。
途遇一陡坡,闯了三次都没上去,拉车的头人脸都累成猪肝色了,几个人都或坐或倚着休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大满哥,大伙都没力气了,不如歇一歇,等吃完了午食再闯呗!”一个精瘦的年轻汉子朝着头人喊道。
“去去去!就你这赖猴子晓得饿!过了这个坡少不了你们饼子吃!”九尺高的头人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身后装满大饼的背囊。
“好了!都精神点!”头人背上绑带,在手上啐了口唾沫,展开双臂紧握扶手,实则心下发虚,可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