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可以带你去,就是不知道沈太太敢不敢去?哦,对了,现在不应该唤您沈太太,该唤您督军夫人了。”
陈太太眼底仿佛有羞辱,也有轻易察觉出的妒忌。
苏晚荷没有理会她的羞辱,带着陈太太坐上汽车,又吩咐司机开车出城。
司机却为难道:“太太,陈副官规定,您不能独自出城。”
“现在外面世道乱,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苏晚荷面露纠结,陈太太忽然开口叹气:“霍督军当真把你保护得很好,令人羡慕极了。”
“不过去晚了,沈玉萍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
苏晚荷蹙眉,莫名从陈太太语气中察觉几分端倪,仿佛是催着她出城。
这一趟不会平静,可她不能对玉萍置之不管。
苏晚荷冷静吩咐司机:“你去找赵玉龙,让他带一队人马,随我即刻出城。”
“是,太太。”
司机立刻去警署找到赵玉龙,按理说警署司只有上级才能调遣,可谁都知道苏晚荷和霍霆霄的关系,赵玉龙不假思索,便带上一队人马,出来同苏晚荷汇合,又一块朝城外出发。
此时,城外某庄子。
陈司长把沈玉萍从马车上踹下去,怒不可遏地摸着鲜血淋漓缺了一块肉的耳朵,气得咬牙命令手下:
“把她给我卖到梅花胡同去,竟敢咬我。”
沈玉萍咬着牙不吭声,恶狠狠地瞪着男人,却被下人押着跪在地上。
陈金山扣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等你到了梅花胡同,爷还来看你,买你的铺子。”
沈玉萍呸得一口唾沫吐在陈金山脸上:“呸,我大哥不会放过你。”
陈金山抹了把口水,气得一巴掌甩在沈玉萍脸上,“老子还治不了你。”
沈玉萍唇角染血,顿时刺痛到麻木。
陈金山又嗤笑道:“你大哥拿了老子几十万大洋,早把你卖给老子了。”
“要是你听话,爷还能把你养在庄子上,你非要拧,那就卖去梅花胡同当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
沈玉萍脸色惨白,仿佛受了巨大的打击,绝望地发疯。
她到此也不明白,竟然是最疼爱她的大哥,将她推入魔掌。
“大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沈玉萍哭得歇斯底里,“阿妈,救我,大嫂,救我——”
陈金山哼笑:“你大哥连女人都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