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多少利息她都会答应。”
掌柜应下:“是,威爷,我这就按你说的去办。”
“慢着。”
“威爷还有什么吩咐?”
张威眸子里闪出精光,“让她拿裁缝铺的契书来抵押,我们钱庄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是,威爷。”
掌柜把钱庄的条件告诉苏晚荷后,苏晚荷神色大惊,也顿时气愤无比。
这报纸上分明写着今日月息五厘三毫半,轮到她借贷,故意狮子大张口。
一分的利息,借一百块大洋,每月要还十块大洋的利息,这跟高利贷有什么区别!
“沈氏,你可想好了?想要就回去把房契也带来,我们借款的条件就是裁缝铺的房契作为抵押。”
“毕竟如今沈家裁缝铺名声在外,我们钱庄也怕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啊。”
苏晚荷感受到羞辱,把申请材料拿回来撕碎:“我不借了。”
张威背着手从里间出来,看着苏晚荷气愤的背影,唇角勾起嘲弄。
苏晚荷在顾家钱庄吃了瘪,正想办法筹集资金,不知不觉走到了渡口,坐在垂柳下的石墩上。
此时一位穿着天青色长袍马褂的儒雅青年,面容清俊,手持折扇,一副淡泊名利的书生气质,身后随行一位老仆,提着樟木箱子,从乌篷船上下来,上岸缅怀这烟城初夏光景。
苏晚荷没注意到身后上岸的两人,从石墩起身撞到了青年身上。
“哎。”
苏晚荷歪了下脚,扯到了旧伤,微微颦眉,落在外人眼里,偏过头的女人,面容清清淡淡纯净如水,此刻一双罥烟眉,却笼起薄薄的愁绪。
青年急忙扶住苏晚荷,声音如春雨绵绵,舒适悦耳:“姑娘,你没事吧?”
苏晚荷抽出手,摇了摇头。
青年身旁的老仆,倒是凶巴巴道:“我们少爷是顾家国货行的少东家,你冲撞了少爷,快跟少爷赔罪。”
苏晚荷本来在顾家钱庄那受了气,这会子也没好脸色。
“无碍,钱叔,这位——”顾少爷见眼前女子虽为妇人装扮,却年纪尚轻,二八芳华,又笑容和煦,行为绅士地改口说道:“阿嫂也不是故意的。”
苏晚荷见此人谦虚有礼,不同于寻常纨绔子弟,又试探地问:“可是芙蓉街那家顾氏国货行。”
顾家少爷微微含笑,举止谦逊有礼:“正是,在下顾清和,不知阿嫂芳名?”
苏晚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