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为大家,没有军人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也就没有我们老百姓的安稳生活。”
“虽然锦绣坊只是一间小小裁缝铺,比不上顾家国货行百年老店的传承,我们也愿意倾其所有,才不会寒了战士的心。”
身后家丁在张威耳边道:“威爷,这锦绣坊里里外外都没什么值钱的玩意,连个古董摆件都没有,全是些布料衣裳,估计拢共也才值几十块大洋,这一百块大洋确实全拿出来了,咱要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免得给我们顾家国货行落个欺民霸市的名声。”
张威目光盯着那伶牙俐齿的妇人,冷笑一声。
“我们走。”
这伙人终于走了,苏晚荷也松了口气,又赶紧把地上的沈母扶起来。
“阿妈,快起来。”
沈母怕得一巴掌落在苏晚荷脸上,咬牙切齿道:“你凭什么不跟我商量,就扬言把那一百块大洋捐出去,你知不知道,那一百块大洋是我们大半年积攒起来的,这下捐出去,你让我们全家接下来喝西北风啊。”
苏晚荷愣在了原地,摸着刺痛的脸颊,看着沈母气急败坏地离开。
锦绣坊带头捐军饷,在杏花街乃至整个烟城都不胫而走。
沈绍言回到警署司,便听见同僚在议论这件事,夸他娶了个好媳妇,带头捐军饷,就连次长也有所耳闻。
“既然你家锦绣坊带头募捐,那就先去你家把军饷收齐,也算是为大大小小的华商吃个定心丸,这军饷是落在咱们军人手里,可不是落在贪官污吏手里。”
陈次长笑得面目春风,沈绍言眯了眯眼,带着同僚到锦绣坊。
经过了苏晚荷的劝阻,顾家并没有打砸多少,连匾额都只破了一个角,后续找人修缮即可。
沈绍言回去后,身后带着差佬,沈母也心知这厢躲不过了,谁叫儿媳为了私誉,掏空了他们裁缝铺家底。
沈绍言公事公办,就连大洋也是清点过,再记录在册。
这些差佬也很轻松,在别家收账都是免不了一通周旋,到了沈家沈母主动把大洋拿出来,还摆上了热茶招待。
流程结束后,沈绍言问沈母。
“阿荷呢?”
沈母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提她,你这个儿媳妇,把家底都掏空了,我看你那每月六七块大洋,怎么养得起全家吃喝拉撒。”
沈绍言劝道:“阿妈,你别怪阿荷,她也是为了我,这差事办好了,我有可能升为警长。”
“真的?”沈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