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不是被人喝来喝去,做一个谁都可以欺负的穷小子。”
苏晚荷心疼地望着男人,抓住了男人的衣袖:“绍言。”
沈绍言啪的一下打开她的手,“别打扰我,去照看儿子,你的任务就是把我们的儿子养大,其余的事你一介妇人,一概不要过问。”
男人拿过架子上的制服换上,戴上了警帽,又瞥了眼床上的小妇人,皱了下眉头,便匆匆下楼离去。
苏晚荷握紧犯疼的手指,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忽然内心有一丝不安。
恍惚片刻,又收回思绪,翻身下床,走到摇摇床边,抱起襁褓里的儿子,轻轻贴着他温软的脸颊,心底母爱泛滥。
我的朗儿,阿妈的心头肉,你知道吗,阿妈愿意为了你付出一切。
微风透过镂空窗棂,拂进一抹清冽的雨露气息。
苏晚荷放下儿子,掖了掖他的小被角,又拢住衣领,站在梳妆镜前,望着镜子里一身青色粗布马褂和长裤,拿起木簪随手挽了个发髻,便转身走下阁楼。
暮春六月,每年到了这个时节,烟城总会接连数天落下梅子雨,青石板一片青绿,屋檐上珠玉迸溅,满院杏花零落,细雨如丝如雾,浓郁的春枝新绿,却弥漫着致郁的气息。
苏晚荷望着朦胧的雨雾,心口因为晨间丈夫的眼神,微微滞闷,又抬头朝着那阁楼窗台青瓦屋檐下望去。
泥巴筑起的燕子窝,新燕在啾啾呢喃。
据绍言说,那燕子窝本来只有一只公燕,在她嫁进来那年,那公燕带回来一只母燕,小夫妻俩恩爱非常,最近又生了一只乳燕,粉色小肉球,浑身灰色细小的绒毛,还没睁开眼,嗷嗷待哺。
绍言说这燕子和他们一家人有缘,还特地为他们筑巢,搭了个草编小鸟巢做地基。
苏晚荷回忆着丈夫当时的温柔笑语,内心明朗起来,唇角也露出一抹甜笑,脚步轻快地往前院灶房走去。
沈家院子不大,在杏花街经营着一家老字号裁缝铺。
苏晚荷自嫁过来,便同公婆做起了裁缝,加之丈夫当差人的进项,日子虽不富裕,倒也安稳。
苏晚荷洗漱过后,便开始准备早饭。
除了沈绍言去警署司当差,每日辰时去报到,不在家吃早饭,家中还有沈母,沈父和沈绍言的妹妹,沈玉萍。
沈母每早要吃一碗猪肠粉,沈玉萍要饮一碗银耳莲子羹,沈父倒是没特别要吃的,苏晚荷熬一锅白薯粥,和沈父一块吃。
沈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