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闪躲,然而却不及闪躲。
“汝与宛蝶,实在是很像……”耿煦将手收回,感怀道。
“你或许并不是一个好的父亲。”吴婉瑜回忆起与殷天殇在神王栈道时看到的残象,无奈道。
“汝可知,宛蝶被吾杀死的一瞬,吾脑中闪现的是何种画面?”耿煦强抑住刻骨的悲伤,咬牙道。
吴婉瑜这时也被耿煦的悲伤所浸染,眸中泛起郁郁怜色。
“吾见到了吾之死景……”
“死景?”
“吾将死在他的梦里。”
“天殇的梦?”
“哈哈,或许宛蝶她,也是吾的一场梦吧!”耿煦声音嘶哑,语带哽咽道。
“这就是人生如梦吗?”吴婉瑜沉重道。
“大梦归处,即是原乡。”耿煦眉头浅皱,深深道。
“太深奥了,如果人生真的只是一场梦,那我只想做好这个梦,我不想醒来的时候,留下太多遗憾!”吴婉瑜望着海面,痴痴道。
耿煦叹了口气,突然问道:“回答吾,殷天殇于汝之生命,有何意义?”
吴婉瑜不假思索道:“他让我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他使我的内心充实,也让我明白了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活!”
“茶水一旦沸腾,便会失了鲜爽,汝之执着,过了!”耿煦端详着自己的手心,苦涩道。
“也许吧,然而他却已不再是他,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吴婉瑜摇了摇头,苦笑道。
“他会回来的,但吾仍要劝汝一句,背阴的感情,切莫深陷。”耿煦内心沉重道。
“你的伤,让我看看!”吴婉瑜似乎想起了耿煦身上的伤,又似乎是在回避问题。
“吾的伤,好不了了。”耿煦淡淡道。
“把手伸出来!”吴婉瑜命令道。
耿煦苦笑,将手腕伸给了吴婉瑜。
“你……”吴婉瑜一边把脉,一边惊诧道。
“好了,吾还有很多事要去做。”耿煦的声音逐渐变冷。
“答应我,别再受伤了!”吴婉瑜神情凝重,叮咛道。
“允你!”
那一夜是奢侈的,从破晓到晨曦,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们都只是静静地看着海面,听着浪花被卷起的声音,若无念能可恒久,生命将再无忧愁,快乐亦将不复,可记忆却又能为之驻足,只因无念本身就是最值得珍忆的存在。耿煦离开时,他被曙色投映下的背影是萧索的,一如吴婉瑜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