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虹冲天而起,名唤张若镜的稚童猛然转身,身后已是空无一人。
他丢下手中的抹布,朝着白虹飞掠的方向看去,嘴角微微颤抖,双膝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
“师父,若镜定然不负您的所托,行医天下!”
忍住流出眼泪的冲动,张若镜转过头继续看着火炉之上的一个个正在煎药的砂锅。
村里人成年恶疾缠身,每日都只能靠这尚生堂的药苟活,加之被移植了新皮,虽然能够阻止师父口中“细菌感染”的情况,但排异反应却也显而易见。
“若镜啊,你师父呢?刚刚从你家院墙内飞出的是什么啊?”
村里付老头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来到尚生堂拿药,不成想却见到了刚刚的一幕,他担心尚生堂出什么乱子,也是担心张若镜这孩子。
来到这里两年,这孩子他们是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对谁都是和颜悦色。无论是多忙,哪怕是一年前村里病症的最为严重的时候,哪怕是尚生堂决定分文不取的时候,孩子依然没有丝毫怨言,仍是不辞辛苦,冒着被传染的风险忙前忙后,为他们煎药。
唯独对他的师父,孩子总是喜欢耍性子,可细细想来,村里人也就明了了。
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待人接物俱是大方得体,这是因为做父母的教育得当,而在他师父面前,无论再如何,孩子都没有顾虑,他终究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毕竟哪有不对自己孩子格外宽容的父母呢?
孩童没有回答瘸腿老人的问题,只是笑着从身后药架上拿出一包草药,递到老人面前。
“付爷爷,这是您的药,还是和往常一样,用文火煎两个时辰。”
即便这些人来买药已经有一年多,但是孩童每次都会提醒一遍,人们也都会不厌其烦的听着。
付老爷子接过药,拄个拐,亦步亦趋的往村内走去。
就在这时,张若镜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又多配了几副药材,慌慌张张追上付老头。
老人略有疑惑,尚生堂向来都是一天一副药,起初是为了避免寡居的老人忘记了每天煎药的次数,毕竟人一上了年纪就不容易记住事情。再后来,张若镜索性便把他们的煎药担子担了下来,而一天一副药已成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而今日?付老头疑惑不解的问道:
“小若镜,这是?”
张若镜微笑一如既往的和煦,温柔,他说道: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