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大多都会有迷茫。
是心境之上的患得患失?还是一朝得道从而大道至简的平川之势?
可不闻谪仙李沧澜曾言:
“手中剑乃顺心剑,可拔剑心悲凉,但不可四顾心茫然。”
此之一剑是否落下?决定了此后的每次出剑是否有是否皆直指本心。
吾辈剑客应当如此。
在静谧的空间中,半空的桃花,翱翔的麻雀以及火炉中的火苗,甚至于肉眼可见的微风,在划过空气之时所造成的层层涟漪。
魏子庚手中之剑微微颤鸣,许岳一手扶住身后装有沥血枪的灰色布囊。
眼前之人绝非他们二人可以一较高下,若此人当真有杀心,可以让他们死个不明不白。
“先生好手段,只是不知先生此为何故?我等二人并没冒犯先生。”
一手压住剑柄,魏子庚脸上不见丝毫惊慌,在静心决的收拢情绪之下,加之此方天地特殊之处,此刻的他竟罕见的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如雨后湖水,虽涟漪阵阵但却异常祥和。
动之有静,生生不息。
“就是此刻!”
气机鼓荡,手中山河剑颤鸣不知,魏子庚极力压制的剑气已攀至巅峰,左脚用力一蹬,整个人拔地而起。
一旁的许岳尚未反应过来,只见魏子庚整个人至半空之中,手中长剑“噌”的一声出鞘,剑气激荡之下,原本静止的空间竟有些松动的迹象。
孙大夫冷哼一声,一改之前温和形象,且不说如何狂妄,但至少此时的他是这方天地的主人,而此刻,主人正在悠哉喝着茶。
“后天剑胎?不成想此间江湖竟多了些有趣之人!”
仅仅是一个眼神,此方世界再次缓和几分,魏子庚人已至半空,锈迹斑斑的铁剑之上剑气缠绕,青芒大盛。
“瀑剑!”
有道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人力尚且有穷时。
大道之玄,又怎会是人力可能比拟?
那略微缓和的空间随即便被一股浩瀚磅礴的剑气击溃,犹如瀑布之压一泻千里,却有绵延不绝。
剑已至那孙大夫的头顶,魏子庚眼神冷冽,可后者却好似没事人,一手握茶盏,一手格挡身前。
“虽说杀伐之狠厉我比不得那用剑的,但在此地此时,任由那人如何了得我亦可单手对之,更何况是你?”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