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城,破庙。
许老头一如既往的翘着二郎腿,抽着老旱烟,嘴里还哼唱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荤谣。
也亏得他能活这么久,整日除了吃便是喝酒,要么就是睡觉抽旱烟。
破庙外,许岳手持长枪,跃起劈下,枪身如弯月一般,势大力沉。
一旁的季子庚看着也颇为震惊,感叹于这乞丐的天赋,即便将他放到江湖中那些所谓的名门大派中也是天赋卓绝的。
短短半个月,就能将《霸王卸甲》中的六十四路枪法牢记,且每一式皆神形兼备,一套耍起来毫不拖泥带水。
“终究是武器限制了他的成长。”
魏子庚不由得感叹一声,竹竿换成沥血枪之后,许岳武功愈发精进,修为直逼中四境。
一套枪法练完,许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魏子庚将手中葫芦扔给他,许岳一把接过葫芦昂头灌了一口,擦了擦嘴角又把葫芦扔给一旁抄写圣人经典的许印,他头也没抬,伸手举过头顶便问问的接过葫芦也灌了一口酒。
其实令魏子庚更在吃惊的那一直默默读书的许印,相比于许岳的张狂,许印的沉稳内敛让人更加捉摸不透,仿佛是与许岳天生相克一般。
在魏子庚眼中,许岳的一股气只要临近许印三尺有余便会消散。
喝了就,魏子庚站起身说道。
“在此耽搁不少时日了,我也该走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去江南见一见那程家小女程文侠,要去杨家问一问那位李姓谪仙的踪迹,要去灵州还剑,还要看一看大好江湖。
听闻此言,许家兄弟二人具是一愣,随即又缓过神来。
眼前的少年或许并不与他们同路。
许岳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起身说道:
“准备什么时候走?”
魏子庚道:
“明天,明天我就该出发了。”
三人顿时沉默了下去,认识半月有余,虽然时间不长,但三人都将对方当做了自己的朋友。
魏子庚笑着说道:
“走,我们喝酒去,喊上霍东川与郑先生,我们不醉不归。”
酒是个好东西,开心时能喝,不开心时更要喝,而且还要喝到开心为止。
桌上酒壶滚落一地,五人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
魏子庚将手高举头顶,摇摇晃晃的说道:
“小二,酒……酒呢?”
霍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