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翌日清晨,阳光投过破败的屋顶照射进破庙内,伴随而来的还有晨风中吹来的鸟啼声。
魏子庚睁开眼坐起身,环顾四周。
许印已经离开不知去了何处,许岳则是在破庙外的空地上拿着一根竹竿练习着昨日他在永安武馆内所学到的枪法。
枪法犀利狠辣,每一枪都带着破空声,地面上被那杆长竹竿砸出一道道沟壑,许印挥舞着竹竿扬起阵阵旋风,带起地上尘土好似龙卷,回身刺出,竹竿竟没能承受住力道,于半空中炸裂开来,木屑四处纷飞。
魏子庚顿感吃惊,心中暗道,若是给这乞丐一杆真正的枪,定能有横扫千军之势。
许岳站定,看着手中炸裂的竹竿,无奈的摇了摇头,普通的竹竿已经承受不住他的力道。
“可惜没钱,否则我定要有一杆真正的枪!”
一阵拍掌声传来,许岳转头看去,只见魏子庚面带微笑从破庙中走出。
“许兄当真好本领。”
两人打趣片刻,许老头此时还在睡觉,他好像每天只管睡觉,抽旱烟,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将两兄弟带大的。
在河边稍微洗漱,临近中午,两人结伴去了城内的武馆,今日要找郑先生喝酒。
路上,魏子庚问道:
“你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辈子就窝在这个小地方吧?”
许岳说道:
“那是自然,等许老头百年,我就闯荡江湖去,不求能够闯出一个名声,但至少要看看这个江湖,我经常在一些酒馆门外听里面说书先生说过,江湖中提刀纵马,快意恩仇,听得非常向往。”
魏子庚笑道:
“我跟你说一个人。”
许岳见他面色郑重,不由得疑惑。
“你说。”
魏子庚说道:
“曾经净灵台有个年轻人,他的天赋非常不好,受尽了家人与同龄人的白眼,甚至于他的母亲都说后悔生下他。不过他并没有感觉如何,后来刚过束发之年的他便带着一柄破烂铁剑独自一人闯荡江湖,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这一走便是近七年,见过江湖恩怨,拜访过名山大川,一路高歌,从未停步,只因为他要追寻一位前辈的脚步寻找自己的剑道,你觉得这样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岳眼神中满是向往,少年哪有不向往江湖的?
“他一定是个极为潇洒的人,男人这一生能为了自己的信念而一路无悔,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潇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