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女子。
“你啊就是礼数太多,不像那小家伙,虽然天赋一般,但却极对我胃口,见到我总是老家伙长老家伙短,毫无顾忌。”
青衣女子抬起头,表情略有柔和,她问道:
“太祖爷爷,那人是不是拿着一柄破旧铁剑。”
“哦?你认识他?”
苏阂思绪似乎回到了那个夜晚,一位年轻人后辈,提着一壶劣酒,肩头扛着一柄破旧铁剑,来到这净灵阁,两人酒过三巡,苏阂说:
“我用我墙上这柄剑与你再换一杯酒喝,如何?”
少年拿起放在双膝上的破旧铁剑,说道:
“剑?我有。虽然不是什么名剑,不过它是我苏詹的剑,老家伙,要喝酒直说,我再去弄几坛过来。”
回到如今,中年人笑着说:
“将手中破旧铁剑视若珍宝,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青衣女子笑了,笑得那般轻松。中年人看着她,将手中的含沙放到她的面前说道:
“下山去吧,身为一名剑客,江湖才是你们最终的归宿。”
李钰接过剑,眼神中透露着坚定的光芒。缓缓退出净灵阁,她将自己手中原本的佩剑丢入木屋外的沉剑池,带着老祖宗的剑下山去了。
穿过神秀峰,如何目光最后落在了山脚下的青衣李钰的身上,苏阂捻起桌上的茶盏,浅酌了一口,最终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
“哎,也该去看看了,我也总不能一直把你留在身边,毕竟你已经不只是你了。”
新康帝二十八年,夏至,山上有剑仙,山下行江湖。
渝州城,江湖客栈里。
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只想一睹这位重出江湖的上三境武夫的风采。
近日来,江湖中也流传着一个人的事迹,是一位绝美的女子剑客,其人自称来自灵州净灵台,谁有不平事,她必定仗剑直言。
“那名女子剑客的当真是不可方物,剑法更是出类拔萃,传闻她在卫道山与孙长青打了一场,堪堪打了个平手,直言此女剑术以至术之巅峰。”
一桌四人高谈阔论,江湖中任何小道消息都是这样口口相传。
“孙长青是谁?很厉害吗?”
一听这个问题,坐在他对面一桌的络腮胡子一拍桌子,猛地灌了一口酒。
“真是个初出江湖的雏儿,孙长青都不知道?”
被呛了一口的小个子男人义愤填膺,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