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亲手制的。”
殊不知,当初她与贺承说这话的时候,园林里还坐着一个身影。
偏偏这时,贺渊路过,看她盯着桃木发簪出神,眸色忽然一紧。
她还在念着那个一无是处的萧世子吗?!
那男人有什么好的!
他蹙着眉头,直接推开房间大门。
声响顿时打断薛江蓠的思绪。
她转过身,诧异道:“大表哥,你怎么来了?”
只见贺渊径直走来,目光落到手里的发簪上,二话不说,拿过来打量了一番。
反正也是自己要扔的,薛江蓠便由着他去了,不过还是好奇。
“大表哥,你看着这簪子做什么?你难道觉得好看?”
见他这神色,也不像是觉得好看的模样。
没想到下一刻,他突然反手,将簪子扔出门外。
“大表哥?”
薛江蓠一愣。
贺渊眸色沉沉,直言道。
“既然要重新来过,以往的一切,不值一提。更何况区区一个桃木发簪,怎配得上你尊贵的相府嫡女身份?”
看他说的如此郑重其事,薛江蓠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现在哪是什么相府嫡女,就如你说的,早就过去了。”
贺渊轻咳一声,薛江蓠转了话题,扶着他坐下。
“好了,不说了,扔就扔了吧,反正我也不稀罕。大表哥,你先坐会,等我把药材给磨好了,你就准备回房药浴。”
贺渊看她这么爽快,微微一惊。
刚刚不是还在怀念萧世子吗?怎么现在说变卦就变卦?
不过看到这抹青衣倩影,贺渊的目光渐渐温和下来。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
看着屋外小雨,天色昏暗,烛光下她细心研磨的场景,忽然就让他心安。
如果,一直这样倒也不错。
只可惜,有时候很多的念想,都只是念想而已,很难实现。
沉思之际,薛江蓠已经研磨好了药粉,又翻出针灸包,带着贺渊走出房间。
“已经好了!大表哥,我们回你的房间吧,我让二表哥打点热水过来。”
贺渊以为这次跟前面几次一样,只要自己坐浴就好。
没想到他褪下上衣,进了浴桶之后,原本已经出去的薛江蓠,再次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
他俊眉微蹙,立即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