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媚的脸色却更苍白,紧攥玉坠的动作,也愈发频繁。
沈灵犀又用肩膀,顶了顶楚琰的腿,示意他再往里坐坐。
楚琰的眸子又幽深几分。
他非常不情愿地又往里挪了挪,自然也不会放过沈灵犀,扯着她的衣裳,也把她往里拉。
明明是下山的路。
两人却一直往车厢里面侧挤。
太叔媚已然被楚琰身上的煞气,影响得“心乱如麻”,无处可躲,只能掀开车帘,面朝外头,口唇微张,大口呼吸。
甚至连车厢里隐隐飘进她鼻尖的,令她感觉熟悉的异香,都没功夫理会。
到这种程度,楚琰自然也发现了异样。
“你的身子可有不适?”他对太叔媚问道。
太叔媚闻言,赶忙撑着头:“谢殿下关心,臣妾只是、只是有些头晕。”
楚琰的视线,落在她紧攥在心口的那只手上。
那天是他将她从墓室带出的,自然知道从那天起,她身上就多了一枚玉坠。
就这样,沈灵犀和楚琰安静看了太叔媚整整一路,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紧攥在玉坠上的手,也越发松不开,二人心照不宣,在心里都已隐隐有了猜测。
直到马车在云疆王府门前悠悠停下,楚琰口中所说的“刺客”始终未曾露面。
太叔媚已然忍受到极致,马车刚一停稳,她甚至都等不到楚琰先下车,直接朝车厢外头冲了出去。
在经过沈灵犀身边时,那股令她熟悉的异香,再次扑进她鼻尖。
只是,太叔媚已无暇深思,下意识便用帕子掩住了口鼻。
总算逃离楚琰周身煞气的范围,她扶着墙,大口呼吸,觉得自己就像是——刚被人从岸上扔进水里的鱼。
项舟着紧地飘到她的身边,关切地问:“如何?”
“尚还能忍受。”太叔媚幽怨地压低声音,“只是我总不能一直不与他亲近吧,如此下去,即便将来做了帝后,也无法固宠,又怎能坐稳帝后之位。”
项舟面色沉郁至极。
“你且再忍耐忍耐,待你魂魄与这具躯体融合,就不必再担心这些。更何况,以后你要做的是我的帝后,与他有何干系。”
太叔媚听见这话,眼睛一亮,方才那股子不适,也好似烟消云散了。
沈灵犀下车,将项舟的话听个清清楚楚。
做他的帝后,就意味着,项舟也有“复生”的计划。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