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刚走近他们,太叔媚娇柔的嗓音,就传进沈灵犀的耳中。
“慕将军,本宫这身子骨,刚大病初愈,别说是走到山顶,怕是走到一半就要晕过去,本宫不想走。”
声音还是她的声音,可听上去,却是大不相同。
慕怀安以手环胸,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睇着她:“沈灵犀,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旁人撞到头会不会失忆我不知道,你能失忆?简直是笑话!在我面前,你大可不必如此作态。”
“大胆、放肆!”太叔媚立时沉喝,“本宫是堂堂太子妃,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与本宫如此说话,本宫回去便让太子砍了你的脑袋!”
慕怀安将她仔仔细细打量一遍,直看得太叔媚面上戾气丛生。
他才换了个语气,恭谨揖礼道:“娘娘恕罪,是臣以为娘娘在与臣开玩笑,失了分寸,望娘娘见谅。”
“你找抬软轿来,抬本宫上山。”太叔媚命令道:“本宫不想走路。”
“这恐怕不成。”慕怀安恭谨地道:“今日上山的百姓,都是来向殿下请愿的,他们本就对娘娘先前的行径有所怨言,娘娘坐软轿上山,定会引人注目,到时候若被人瞧出身份,有不长眼的冲撞了娘娘,臣护驾不及,岂非将娘娘置于危险之中?”
太叔媚很想说句“废物,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可话到嘴边,又咽下,看向一旁飘着的项舟。
项舟眉峰紧皱,对她道:“你如今魂魄不稳,不宜节外生枝,且先忍一忍。”
太叔媚闻言,不情愿地撇了撇唇,接过婢女递上来的帷帽戴上,扶着婢女的手臂,往山上走去。
沈灵犀不远不近跟在她们一行人后面,随着人流往山上走。
她手里的竹杖,一直发出“笃、笃”的声响,不时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就连太叔媚沿路歇息的时候,都转头瞧她好几回。
项舟亦是如此,还在她身边转了几圈,都未曾瞧出破绽来。
一路上,百姓们的私语声,更是不断传入他们的耳畔:
“听说这回太子殿下决定焚毁祭坛,是那个太子妃的主意。自从太子妃身穿红衣进城以后,这城里就不大太平。”
“是啊,我也听说了,只这三五日的功夫,城里就死了不少人,连姒老爷子也不例外,如今城里都在传,再这么下去,怕是当真会引来灾祸呢。”
“听我在云疆王府当值的亲戚说,太子妃进城的第二日晚上,就偷偷跑去了圣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