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查证属实,非但谢婉燕这个目击证人的证词无效,她无故跳出来做假证的行径,还会被质疑为帮凶!
“你胡说!”
谢婉燕气得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几上,绢细的柳叶眉,紧拧着,怒声道:“整个惜月阁的人都能作证,老祖宗出事以后,我根本就没回去。岂容你在殿下面前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苏成明见她气成这样,忙将她的小手捉进手心,安抚地轻拍着,“别气,别气,不过是个刁奴,怎值得你与她置气,若气坏身子可怎么办。”
这话传进莲俏耳中,莲俏把身子伏得更低。
哽咽着将声音提高了几分,“奴婢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也没瞧见……奴婢只是见了小安,小安就是这么跟奴婢说的,奴婢不过是照实说罢了,她说的是真是假,奴婢也没法查证,二奶奶若是不信,将小安唤来与奴婢对峙便是。”
一提到唤小安来,谢婉燕的神色瞬间僵住。
只是随即,她反应过来,气得脸颊通红,“你这刁奴!明知小安下落不明,偏要让她来与你对峙,你安的是什么心?”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的神色,皆变得有些微妙。
从莲俏的证词来推断,老祖宗出事时,二奶奶正在回惜月阁的路上。
惜月阁的仆婢只能证明她没回去,却无法证明,她是在回去的路上,还是在假山上。
而能证明她在假山上的,便只有小安一人。
可这关键的证人,却很巧地“下落不明”。
这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了。
沈灵犀好心提醒:“若小安不能为二奶奶作证,证明当时你就在假山上,那么先前二奶奶说亲眼看见九老爷推老祖宗下山的证词,便就无效了。”
谢婉燕气得眼圈发红,“凭什么她的证词能推翻我的?她只是个谎话连篇的贱婢,她那个祖母,也是个卖主求荣的蠢货,不是个好东西,你们为何信她,不信我说的?”
她一双美目恶狠狠瞧着莲俏,那目光活脱脱像要把她生撕了去。
原本,将苏显锤得死死的。
偏生这贱蹄子跳出来,横插一杠,坏她好事,当真可恶。
莲俏听着她的怒骂,身子如寒风里的秋叶似的,瑟瑟颤抖。
不知究竟是被吓的,还是气的。
沈灵犀原以为她会这么忍下去,正打算开口,却听见莲俏忽然呜咽哭出声。
她泣声道:“二奶奶说的对,祖母与奴婢,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