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放了虎皮钱?”老祖宗仍不愿相信,“他跟我说,要使钱抚恤苏家军的遗孤……怎么会……”
钱款上的人证、物证俱在。
武安伯苏尉总算信了几分。
“九弟,他们说的可是真的?你为何会做这种事?母亲究竟知不知道?”
“钱确实是我支走的。”苏显蹙眉,“可我从未在外头放过虎皮钱,而且,我实际到手的银子,也没这么多,这些嫂夫人都可以替我作证。”
曾夫人抽着帕子,正在抹眼泪的动作顿了顿,一脸惊愕抬头,“九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妇道人家,从不曾在外抛头露面,又怎会去那万聚楼?我怎知晓你在外头的动向,有没有对外放过那劳什子的虎皮钱?”
“嫂子怎可这样说?就算你不知外间之事,但你主管家里中馈,我实际支走的钱银数量,你怎会不知?”苏显原本还算冷定的神态,微微出现些许不解急躁。
像他这样一心修道之人,就算不在意旁人目光,但也不愿沾染上放贷贪婪之名。
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莫须有。
曾夫人听到苏显的质问,却是不疾不徐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才缓缓说:“若是此事,九叔确是误会我了。近年来,我身子不济,早已无力操劳府中日常琐事。是以,这中馈之事,我只领个名头,具体的管理之责,与老祖宗商议过,都是交给两个儿媳轮流打理。”
听到曾夫人说,府中中馈均已交给两个儿媳。
苏显看向站在曾夫人身后,一身素衣孝服的两位年轻女眷。
他沉肃的眼眸,掠过一丝求证之意:“大侄媳妇、二侄媳妇,你们两人主管中馈,可否为我证明,我实际支走的银钱,应该有专门的账薄记录才是。”
站在曾夫人身旁的大儿媳妇郑氏,是个容貌清秀,气质温婉的女子。
她稍稍回忆,福了福身,正色道:“叔父,母亲所言非虚,近年家中中馈的确归我和弟妹所管,我们二人是一轮一个月,况且……祖母的私账,我也向来没资格经手,均是祖母自个儿的账房过账。”
“府里与您有关的账目,都是祖母院子里的谢妈妈亲自确认过的,帐上是什么样,便是什么样,至于您说的专门帐薄,我实在不知内情,无法为你作证。”
苏显只能看向身后哭得摇摇欲坠,此刻依靠在丫鬟肩膀上,几欲晕厥的二侄媳妇谢氏。
谢氏乃老祖宗自个儿娘家的侄女,聪颖孝顺,嘴也甜得很,向来很受老祖宗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