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母在宫里见到他,便让赵太妃将他要去玉檀宫服侍。这些年姑母屡屡进宫,视玉竹为子侄晚辈,多有照拂。玉竹是梁家血脉,他如此惨死,以姑母的性格,定不会坐视不理。”
直到这刻,沈灵犀总算明白,长公主与玉竹、梁家、安王和驸马的关系。
玉竹在东宫冰窖被人杀害分尸,尸块本该像雪团的尸身那样,冻在冰窖中,可却被有心人带出来,扔在了这座阁楼上。
沈灵犀心下困惑至极,不禁喃喃问出声:“抛尸之人为何偏偏将玉竹的尸块,扔在安王府的这间阁楼?”
楚琰垂眸看着她,“想必抛尸之人,猜到安王自尽身亡,应是与赵家有关,才会做出这种事,意在告诉长公主,玉竹和安王的死有蹊跷。否则,赵家又怎会急不可耐地,要置长公主于死地?”
沈灵犀眸光微动。
长公主将安王视如己出,而玉竹又是长公主一直庇护之人。
倘若被长公主得知,安王与玉竹皆死于赵家人之手。
那长公主定不会放过赵家。
事情败露在即,长公主于他们而言,已成了随时都会倒戈的废棋,所以他们才会决定直接杀了长公主,再嫁祸给楚琰,一石二鸟。
每一步都是杀招,每一步都阴毒至极。
沈灵犀想到最后,眼中已难掩怒色。
她索性将安王先前说“不能下楼”之事,还有“绝不相信”卫国公是幕后指使,都告诉给楚琰。
末了,沈灵犀指着屋檐下挂着的那些镇魂灯,和这阁楼四周墙上,残留那些斑驳的朱砂印记,向来轻软的嗓音难得带上了怒意,“安王自尽身亡以后,他们还在这阁楼上做过法事,可见心里有鬼。安王心思单纯善良,生前定是受人蒙骗,就是不知,他们是如何骗他的,当真是其心可诛。”
楚琰自打认识她以来,见多了她沉稳不惊,浅笑盈盈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她动气。
她晶亮的眸子,像在烧着什么东西,整个人好似都鲜活了起来。
楚琰清冷的眉眼,染上几许暖色。
他下意识伸出手,轻拍她的发顶,不自觉放低嗓音,安抚道:“人在做,天在看,不必为这些恶人动怒。我跟你保证,不管他们做过什么恶,我定会亲自缉拿他们,让他们自食恶果。”
他的眼神郑重而专注,在烛光之下,倒映着晃动的灯影。
那跳动的烛光,映得他墨色的瞳仁煌煌明亮。
沈灵犀抬眸,眼底是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