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并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表情。
很多人以为留守儿童看见了很久没见的父母会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哇一声哭了出来,之后一边淌着眼泪,一边扑过去。
实际上,三年之后又三年的疏离,很难让亲情再续。
在现实世界里:
留守儿童和父母相见
儿童也只是“远远”地望着他(她)的父母,面无表情。
路明非感到一阵晕眩,他的身体似乎无法站稳,旋转,整个世界不知为何旋转起来。
“我想静一静。”路明非默默道。
“洗手间在哪里?”他问起,
顺着叶胜指的方向,路明非失了魂似的一路走去洗手间,
背靠在洗手间的门上,他静了一会儿,表情似乎无处安放,犹豫之后是无奈,不屑之后是苦笑连连。
哗哗,他旋开水龙头,看着水涓涓地流了出来,不知不觉,那水已经满了,自高位的小孔流动去。
路明非听着水流蹬蹬地流入孔内,他弯下身子,挽袖,两手放入池内,之后翻起并拢,槽起池子中的冰冰凉的生水,向自己的脸部拍打去。
重复,再重复,
不知多久
他终于清醒了些。
有些事情,已经无从弥补,它已经化成了路明非性格的一部分,孤独,隔绝,无法适从,以及偶尔衰的那部分。
路明非静静地躺在洗手间浅黄白色的墙壁上,低着头。
这时一双紫色暗纹的慢跑鞋出现在他面前。
路明非谨慎地抬起他的头。
面前站着一个女孩,从下到上是一双慢跑鞋,一条贴身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外罩了一件蓝色竖条纹的短衬衣,头顶扣着一顶棒球帽。
路明非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无法明白,他一直盯着这姑娘,就像一只孤狼在自己的领地看见了入侵者一样,死死地盯着。
高挑明媚的女孩儿斜眼看着路明非,耳垂上的纯银四叶草坠子摇摇晃晃,上面嵌的碎钻光芒刺眼。
“这是女厕。”女孩向路明非揭示了问题的所在。
女厕?
路明非,左右张望,在意识到这个房间,没有小便池后,漠然出去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在他走后不久,诺诺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喃喃道。
恢复了以往的正常后,路明非走出洗手间,回到总统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