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脊梁,走进深不可见的门内。
院内一人,背对着怀荔,似是在棋盘上独自对弈。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头也不抬“坐。”
他的声音如清风般拂过,悦耳动听,但是怀荔不敢大意,微微行了礼,在他对面坐下,低着头,不敢多言。
“为何你每次见我都和鹌鹑一样,你怕我?”他微微一笑,抬手落子。
怀荔这才不得不抬头,眼前的人正是礼部尚书的儿子柴陶。
“自然。”她微微颌首“阿兄的生死掌握在大人手里,怀荔自然恭敬些。”
柴陶不理会她语气中的顶撞,像在包容小孩子一般,有些宠溺“有我在,你的阿兄没事。”
怀荔耳朵的温度逐渐升高,略略有些不自在。她摆正头,正色道“近日康燕宁做二公主伴读,回府便休息了,我与她没见过几日。今日我和她的侍女照面了,与侍女所说过几日,康燕宁会带我看铺子。具体什么事没细说。”
柴陶不甚在意的点点头“你呢,你今日怎么样?还做噩梦吗?”
他总是这样!怀荔有点恼怒。
那日,她和哥哥被家中亲戚拿走产业,赶出家门。她一边流泪,一边扶着哥哥一瘸一拐的出府。柴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如天神一般,也是这样冲她笑道“你好像有点不开心哦。”
她哥哥即使拖着断腿,也挡在了她的面前。
可柴陶并未理会他,接着说道“你想要什么?报仇?”说着才细瞧瞧了她哥哥一眼“治病?”
怀荔看着他哥哥挡在身前的背影,眼神一暗,良久未语。
柴陶也不催促,静静看着她。她猛地闭了闭眼,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深渊。不知为什么放任自己的直觉作祟,鬼使神差般开口“需要我拿什么换。”
柴陶挑一挑眉,语带欣赏“我喜欢聪明的女孩。”
怀荔原做好了上刀山下火海的准备,谁料柴陶只需要让他得到一个姑娘的信任,之后定期汇报就好。紧接着,她就在他的安排下遇到了康燕宁。
和往日一样,怀荔汇报完毕就想走,谁知柴陶又落了一子,轻声开口“你觉得康燕宁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怀荔心里的警惕倏地立了起来。康燕宁何止不对,简直是和他说的判若两人。她呐呐开口,仔细思索一番,却鬼使神差的避重就轻“和你说的一样,确是出生富贵的姑娘。其他...我离得太远,没有发现。”
似乎柴陶只是随便一问,他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