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了我这些时日,无字宫里的那些金银你尽可以取之逃命...”
“只是我手中鬼玺煞气冲天,以你残缺之身自然无福消受...”
“将此物送给...”
其心中原本想着要送给自己的义父宁国侯,但话到嘴边她却又改了主意。
“将它送给扎纸铺里的那个小子,也算是本宫一番心意...”
话刚说完,这位正宫娘娘也是在月光下化作飞灰消散于北朝清冷的寒夜。
“娘娘!”
一声惨呼,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而那一裤裆秽物的太监也是赶忙将掉落在地的鬼玺包裹好,藏在怀里抄小路出宫。
正是因为其怀抱鬼玺,这才让他幸免于今夜的阴兵杀戮。
此刻皇宫里完全成了先前薛昆生魔窟里的那等模样...
人头发髻做粘片,人皮肉烂做尘泥。
那些假借纸人残躯的阴兵如无无人之境般四处杀戮,仿佛宫中一切活物都成了他们攻击的对象。
虽然有不少人掌握了杨丑奴黑狗血的妙用,可皇宫里平日哪里会存放这等腥臭难闻之物。
所以那点黑狗血不外是杯水车薪,泥牛入海!
而那太监完全被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在皇宫里多做停留,其竟是从一杂草狗洞里钻了出来。
一出宫的他本想一走了之,可一想起那位正宫娘娘临死嘱咐他便不敢怠慢。
连跑带喘,屁滚尿流的朝丁长生的扎纸铺赶去。
夜里,早闻钟声的丁长生无心修炼。
“这次的钟声同之前却有几分不同!”
“要坏事!”
而此时自己铺子的门板早有人敲的邦邦响,一开门顿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饶是丁长生心似钢铁可也被这股臭气熏得差点失守,而其定睛一看却才发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白日里才见过面的太监。
“公公你这是...”
“娘....娘...”
这是被打的只喊娘啊!
“娘娘她死了!”
而其刚说完,其肺腑便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一握。
噗的一口逆血登时便喷了出来,只见其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上。
而其缓缓摊开的怀里,正有一枚手掌大小的玉玺散发着有关。
其上一道极深的裂痕甚是显眼,而那太监也是催动着最后的生命力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