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话音刚落,外面侍卫就要进入缉拿。
就在此时。
靖北候陈义北站出来道:“若李祯卿只是押入天牢,那我等今日的检举,将毫无作用!”
话说完,看了一眼左上方的姜隐山。
姜隐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武曌的反应。
武曌闻言,揉着眉心道:“只是传播舆论,也不是大罪。”
“况且李祯卿此前在蜜雪冰茶上有功,对此舆论,让他出面解释一番,此事也能翻篇。”
铖王武欣闻言,看向姜隐山。
他明白姜隐山的目的。
更明白这一公三侯,今日就想让置李祯卿于死地。
但罪不至死。
先保下再说,毕竟姜隐山在朝堂上势力错综复杂,陛下根基尚不稳,两边都不能惩罚太严重。
只能折中。
随即道:“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姜丞相也不用赶尽杀绝吧?”
姜隐山却笑着道:“铖王爷说笑了,本相从未想过赶尽杀绝,只是……李祯卿实在罪责难恕!”
罪责难恕?
何以至此?
武曌等人脑海中涌出不解。
而陈义北再度上前道:“陛下可知李祯卿传播舆论是要干什么?”
“他之所以如此,就是要引动帝京内外土地转卖,借此来怂恿三公七侯,将手中上万亩恩田,全然售出。”
“甚至不惜假传圣旨,也要促成这桩事情。”
“其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将镇国公府手中的恩田,以最高价卖出!”
陈义北顿了顿,看了眼周围,继续道:“就在昨日,他竟不惜用镇国公大印,与东方擎等一公四侯签下契约,也要将此事做绝!”
“又因为我等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
“竟!”
“要我等在第一天,用同于市场价售出恩田!”
说到此处,陈义北已经泣不成声。
卫国公钟离墨同样眼圈通红道:“陛下,恩田是您授予三公七侯颐养之用,可却被李祯卿利用,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与谋逆何异?”
“而就李祯卿此前纨绔行径,断然做不出如此谋划,其后必定是镇国公府指点。”
“臣等……”
一公三侯同时跪地道:“叩请陛下治镇国公府,谋逆之罪!”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充斥整个宣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