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主在帝京为所欲为,酒馆茶楼都是必砸的项目。
三次真不多了。
沈桂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提醒,“少爷,是一月三次,这月已经两次了……”
李桢卿重新坐下,沉思片刻,又喝了三碗酒。
明明不是他干的,为什么有种浓浓的负罪感?
这就是三观太正的原因么?
“这样,我给你支个招。”
“你如今一碗茶卖多少文?”
“三十文。”
茶倌儿又伸出三根手指头,对眼前世子爷怪异举动很是意外,但同时感觉后背发凉。
说是支招,不会是想直接搞垮茶楼吧?
李桢卿听到三十文也不意外,当下的经济情况与前朝唐末差不多,茶属于官贩,有品质差异,所以卖贵一些才能回本。
不过就算三十文,也有客人登门,说明茶已经演变成了文化,是一种必需品。
生活已经离不开茶。
“从明天开始,你就在这大厅中煮茶卖茶,一碗定价五文钱。”
李桢卿摸了摸下巴道。
话音刚落,茶倌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
“世子爷您就放过小的吧,卖五文钱,小的一家老小都得活活饿死的!”
他已经卖得很便宜了,但人还是很少,反而那些卖五六十文的茶楼,都是人满为患。
当今大夏内忧外患严重,钱不值钱,但好茶却比金子贵,卖五文钱还不如跳城墙算了。
此刻,茶倌儿的哭诉声在周围传开,陆陆续续有百姓围了上来,各个横眉不善。
“这个李祯卿忒恶毒!平时鱼肉百姓也算了,今日居然欺负拿人性命开玩笑!”
“定价五文?若是放在帝京之外,活都活不下去!”
“听说这茶倌儿还有待临盆的妻子,他这般行径,与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平时望风而逃的百姓,如今各个义愤填膺,唾沫星子喷了一地。
沈桂见情况有些不太乐观,同样上前小声劝告,“少爷还是暂避锋芒吧,万一被打,咱两个可打不过三五十人……”
名声是其次,毕竟早已烂透了。
但少爷的身子刚好,隐隐还有改好的迹象,再被打给打回去怎么办?
李桢卿眉眼淡然,拉过椅子缓缓坐下。
这一举动,让围观百姓更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