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话音落,下一瞬却对上了夙夜危险至极的目光。
“你说什么?”
感觉到迎面袭来的压力,光头大只觉得瞬间缩小到墙角,恐怖的黑云,笼罩在整个头顶,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哗啦啦的流下。
好可怕,夙夜大人好可怕!
他说错了什么了吗?
“不是啊!我也觉得还是让光头大来吧!”捧着热腾腾的姜茶,凤歌说道,虽然知道眼前是某混蛋,可是,让两岁的小娃娃擦头发,还是有种罪恶感,有木有!
闻言,夙夜的脸当即一黑,“不行!”
“为什么不行?”直视着夙夜,凤歌忍不住问道。
对上凤歌那直勾勾的目光,夙夜的面上不禁升起一抹绯红。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再乱动,我就把这裙子扔了,反正也湿了。”夙夜说道,随手就要去拿因为湿透被凤歌换下来的粉色裙子。
话音未落,下一瞬,粉色裙子已经被凤歌抱进怀里。“我的。”
“白痴,湿的。”夙夜说道,当即将粉色裙子从凤歌怀里拿出来,放到一边的木盆中。
怎知,下一瞬,凤歌却是眼都不眨的直接将木盆抱进了怀中。
低着头,乖乖的让夙夜擦着头发,不再多说什么。
看着抱着木盆,低着头,从未这般乖巧的凤歌,夙夜的神色不禁一滞。
从未见过这白痴对吃以外的任何东西,这么执着,这裙子到底有什么意义。
片刻后,擦拭好头发,换上干净暖和的衣服,坐在被窝里,捧着姜茶,凤歌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转过头,却发现,本来在她旁边站着的夙夜,不知何时,已经兀自端起放裙子的木盆,在一旁安静的洗着。
神色一晃,面前小夙夜的身影,和曾经灵仆夙夜的身影不断地重合,凤歌看的不禁有些愣怔。
以前,夙夜还是灵仆的时候,似乎就是这样,帮她做饭,洗衣服,铺床,打扫卫生,半夜还要给她盖被子,可以说是一个完美而合格的灵仆。
可是那时候,是因为灵仆的身份,是因为御灵石,被她欺压的。
而现在,他明明已经不是灵仆了,更不会再受御灵石的控制,为什么,还要帮她做这些。
还记得,四百年前夙夜还是冥域夜帝的时候,可是个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腹黑大懒虫,只有在自己爹娘身边的时候,才是孝顺乖巧的好儿子。
现在,是习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