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你做了什么了吗。”女人声嘶力竭的喊着,泪水夺眶而出。
“你找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找到小鑫,你从哪里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女人不停地追问,几乎没有给对面回答的时间,“你现在说错了有什么用,你知道小鑫她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吗。”
看来这里确实有故事。方智明想要上前抢回手机,我伸手拦住了他。当初我问她她没有说,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今在这种情况下听她发泄出来比直截了当的问她更好,有的时候人就需要这样的发泄,尤其是压抑了十几年的怨气。
女人对着电话哭喊了好久,我也听出了大概。十几年前,刘鑫小的时候,男人大概是工作上不顺,又喝了一点酒,一改平时软弱的性格,回到家几乎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母女身上,这也是他们离婚的真正原因,和病历上写着的完全不一样。但问题不是出在这,女人竟然一直把这个秘密压在心里,对谁都只是说只是方向有了分歧才离婚的,她身上的伤也只是不小心摔出来的。
我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要瞒着这个,是为了脸面还是什么别的,但她虽然瞒得住别人瞒得住自己却瞒不住与自己一同经历的女儿。
这段时间男人一直在给刘鑫的母亲打电话,道歉,忏悔,但女人什么都不想说,她只是怕打扰到自己的女儿。可是,越担心的事情越会发生,出事的前一天晚上男人拨通了刘鑫的电话。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刘鑫的电话的,但那并不是关键,只要男人的一句话,就足以让刘鑫重回当日的梦魇之中。
娘的,这回让姓姚的坑了,还不如不给我病历让我自己查来的清楚。
“星彤,”我使了一个颜色,云星彤会意,搀起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走出病房。
我们剩下的人是默默的看着离去的女人,谁也说不出一句话。
“猛哥,”小齐突然惊呼了一声,“刚才压下去的脑波又开始波动了。”我听闻赶紧从床上爬起,凑到机器旁。果然,脑波的波动比之前更加剧烈。
“呀,”刚才给刘鑫注射镇定剂的小护士叫了一声,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见了刘鑫眼角正滑出来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