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喝酒吧。
盖里斯虽然不怎么喜欢喝酒,酒精的耐受度也格外高,不容易醉。
但该喝还是要喝的,就当是一种仪式了。
至于贵不贵的,对于盖里斯来说,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不过,既然都喝酒了,又怎么可能没酒友呢?
先前和自己睡一个房间的年轻人,便凑了过来。
年轻人自然是有自己名字的,用希腊语来发音便是扬尼斯,拿拉丁语系的话,其实就是约翰。
作为和盖里斯相处几天的工友,每天晚上灌酒的酒友,他自认自己同盖里斯非常熟悉了。
仅仅是闻到这酒的味道,就去找酒馆老板娘那边要了个杯子,找盖里斯分了杯酒。
“不开心?”
“是的。”
“因为女人的缘故?”
因为扬尼斯的话,盖里斯想到了一周前的伊莎贝拉,当时他们之间确实爆发了点矛盾……
“有这方面原因吧。”
“你这样说,那女人就不是主因。”
不得不说,扬尼斯确实很敏锐。
“我是说,一个人,是不是走投无路了,他才会想要砸碎一切,但凡有点退路就会想着退缩。”
“呃……”
听见盖里斯的话后,扬尼斯嘴角扯了一下,上来就是这么一个命题,他可真是无能为力。
既然无能为力,那就喝酒呗,扬尼斯举起酒杯,和盖里斯碰了一下,然后40度的烈酒冲入喉咙。
盖里斯与扬尼斯一杯酒又一杯酒喝着,各有各的心事,
40度的酒,是扬尼斯很少接触的,不一会儿他就开始醉了。
“盖里斯,你不是工人,那个亚伦,他也不是工人!他是个鞋匠行会里的学徒!我认得他!”
“行会什么样子,我一清二楚!”
“确实,我也没见过一辈子的学徒,但很多人坚持不到脱离学徒身份转正式工的那一天,你明白么?”
“而等到有人摆脱学徒身份,成为师傅的时候,他当初吃过的苦,都要加倍在自己学徒身上找回来!”
“当初自己师傅耍过的威风,都要加倍在自己学徒身上耍回来!”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你要说去砸碎一切,那就是砸碎那个小鬼做过的梦!”
盖里斯听到这里的时候,浑身上下颤了几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亚伦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