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盖里斯去看了一下房间。
就和后世的青年旅店一样,这里的许多房间中,都有着四张床。
但和后世青年旅店又不同,这里没有干净的床,只有各种既脏又破的床单,下面垫着稻草。
“如果每周给我2银迪拉姆的话,我还能送你每天一顿饭。”
说话间,盖里斯留意到对方头发中的虱子。
“那我该怎么洗澡呢?”
“洗澡?呃……为什么要洗澡。”
好吧,确实、盖里斯问出了一个法兰克人,通常不会考虑的问题。
为什么要去洗澡。
纵然盖里斯他们这批法兰克贵族,来到巴勒斯坦后,融入了阿拉伯文化,变得略微爱干净了些。
至少平均一周会洗一次澡。
可对于底层的法兰克人而言,洗澡是一个宗教上不鼓励,经济上不支持,知识上不了解的范畴。
那些有着自己独立房间的家庭,顶多也就是用打水的布匹擦拭身体。
至于这种拥挤到仅能摆下4张床的旅店,洗澡便没有丝毫可能。
这里是疫病的温床。
……
盖里斯在这里住下了,他不确定自己能会在这里待多久,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能否忍受。
考虑到自打那次雨夜后,自己从未生过病,或许自己的免疫系统已经超凡入圣,不会再被寻常疾病所击败。
盖里斯取出了银币,支付了一周的床租,然后下楼吃起了老板娘提供的那顿饭。
亚伦就坐在自己身旁,同桌的则是另外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皮肤粗糙,面上风霜许多,身上夹杂着一股咸腥。
或许是在码头讨生活的人,或者说干脆就是一名水手。
这个年轻人,见到盖里斯的时候,面色有些奇怪。
他注意到了盖里斯身上的许多细节,然后才试探着问了一句。
“十字军?”
对方很敏锐,无论盖里斯怎么去隐藏自己身份,但还是被发现自己是靠杀人吃饭的那批人。
“呃……出了船难,身上的钱丢的差不多了,武器也没了。”
“哦~这就是命运啊……”
对方在听到盖里斯描述的悲剧后,流露出一个深以为然的表情,然后显得亲切不少。
很显然,对方没法同一个十字军老爷平等对话,但能对一个海难的幸存者报以同情。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