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手里拿着烙铁。
那个壮汉的名字应该是叫安德烈,盖里斯对他印象深刻。
因为这家伙已经是两天里的第三次受刑了。
又一次、他这样一个壮汉在冬日里上半身赤裸,是在用胸口感受烙铁的温暖。
他的肋骨上已经有好几道烙铁留下的痕迹了,那些鲜红的血肉臌胀起来,亦如蜈蚣般扭曲,隔着十步的距离,盖里斯都能闻到那肌肉烧焦的异味。
“安德烈!说!尼古拉斯他在哪里?!”
然而回应那些狱卒的,却是一口唾沫。
对此,狱卒自然是只能回应那个壮汉,又一轮的烙铁。
惨嚎贯彻了整个地牢,可那男人却从始至终,未吐露过尼古拉斯的行踪。
无可奈何的狱卒,将安德烈给丢回了他的牢房,就在盖里斯牢房的一旁。
盖里斯沉默着审视安德烈赤裸的上身,烙铁留下的烫伤只是一小部分、鞭子抽打的痕迹才是主体。
然而无论什么酷刑,他都未曾吐露过,狱卒们所希望他说出的话。
甚至于,在这种境地里,安德烈还能扯扯嘴角,向盖里斯露出一下微笑。
“让你见笑了,法兰克人。”
“没、这是我的荣幸。”如此说着,盖里斯看了一眼走道尽头的房间,确保那些狱卒们都没有看向自己这边后,从一旁的稻草堆里摸出了一块发酵面饼,递给了安德烈。
接过面饼的安德烈狼吞虎咽起来,那些狱卒并没有给他带来足够的食物,但盖里斯是有充足食物的。
确切来说,盖里斯并非囚犯,而是要被勒索赎金的人质。
至于要被勒索的对象,则是安茹家族。
因为盖里斯左手无名指玺戒的缘故,他被认为是安茹家族的一份子。
而塞浦路斯这座岛,并不欢迎法兰克人。
但作为一名贵族,盖里斯虽然是被囚禁在地牢,但他的生活条件,其实还算行。
每天的食物至少都是人吃的,而且饮水也算干净。
待安德烈吃完那不大的面包,然后悠长的叹出一口气。
“谢谢你,法兰克人。这都是我们反抗神的代价,我们是应得的,因为我们是自作自受。”
听着安德烈说出这话,盖里斯也只是淡漠来了一句:“你将凡人的秩序,称为神的旨意,这是将天父置于何处?”
“昔日以色列犹太人,求着先知撒母耳说:现在求你为我们立一个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