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现在脑子里几种情绪反复出现,一会对小姑娘把他忘了个干净的态度生气,一会又对小姑娘的身体状况心疼担忧的不行。
最后把这所有的情绪抛在脑后,祁煜抱着简醉安已经跑了起来。
迎着风,少年的衣摆微扬,意气风发,少女的裙摆晃动,安稳如初。
他们打架的这个地方偏的很,旁边那座废墟大楼都荒了十多年了,附近荒无人烟,只是绿化做得很好,倒是一点没破落的迹象。
祁煜从前也跟几波人约在这附近干架,因此也算熟悉,脑中地图铺展开,蓦然发觉离这最近的小诊所也得有个十公里,怕简醉安这突如其来的高烧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祁煜跑得很快,却又不至于会晃醒已经熟睡的简醉安。
''那个,有什么事吗?''
晚上九点多,因为周边没什么好玩的店铺的关系,这条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出来活动了,小诊所的医生刚打扫完室内,带着愉悦心情关好门锁,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身型高大,穿着一身黑的少年,医生心里陡然一惊。
他来这半开发区的时间也不长,就连诊所都是半吊子,只能看看感冒之类的小病,听说附近常有街头小混混会半路打劫,也没放在心上,他对自己的小破诊所还是很有信心的。
没人会去欺负一个看起来就是穷逼一个的医生。
何况有人打架受伤了还得来他这包扎。
可即便如此,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眼底尽是阴霾的少年,医生仍是感到些慌乱,以至于在两人相对沉默几秒后,在说话的同时,一只手已经悄咪咪地伸进了口袋准备报警了。
祁煜跑了很久,才找到那家新开的小诊所,他心里设想过,在这么个几乎是荒废区的地方能有个诊所已经很好了,估计生意会不太好,应该还会有点小,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诊所居然这么破。
诊所的名字用红漆涂在门沿上,脱落一大半,只剩下一个诊字,木门上还缠着藤蔓,连唯一一个小窗户的玻璃都脱落了,只是简单的用报纸糊了一层,又小又阴森。
以至于他站在门口两分钟都没进去,他怕这破诊所的医生不是正规医生。
随后他眼睁睁看着一个穿着卫衣长裤的年轻男人吹着口哨,扫完了几平方的地,心情很愉快地锁上门,全程没看到他,转过身后像见了鬼一样往后窜了一步,表情惊恐,一点没有医生的稳重大气。
而且这人连医生标配的白大褂都没穿,嘴角还挂着轻佻的笑,一看就不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