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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卓影输了也没关系,李征也能知道人不可貌相,这小子不可斗量!
当然,如果卓影没有这能力,也不要想着娶人家女儿了。
卓影谦逊地道:“小子祖上几代,都是开棋馆的。年幼时,跟祖父、父亲学了几手。学艺不精,让李大学士见笑了。”
“家道中落的?”李征这才知道,原来这戏子一开始也不是贱籍。
说起不堪的过往,卓影心里难受,但并没有自卑。
世子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得展示自己:“回大人话,的确是家道中落。”
“有人在棋馆内斗棋开了赌局,出了岔子打死了人。”
“父亲锒铛入狱,在狱中过世,全家家当都被抄了,也从良民被打成了贱籍。”
“小子不得已,随家母流落江湖。”
“后来是江南春的班主收留了我们,才得以有容身之处。”
他说得很是认真。
江南春班主收留了不少孤儿,几乎都是贱籍。
贱籍是没有房没有地的,想要安顿下来很难。
所以,跟着戏班子奔波流转各州郡。
来了帝京后,也是靠卓影唱红了,江南春才能在帝京扎根。
李征也难能静下心来,听他讲这些事。
人都会有恻隐之心,给了机会了解了之后,果然偏见就没有那么严重了!
阎佩瑜适时插话:“本世子所料不差,卓公子果然是出身书香门第的。”
说是开棋馆,没点儿底蕴的,还真开不起!
卓影朝他欠首为礼,道:“承蒙世子看得起,卓某不胜感激!”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
表面上还是维持礼仪,心里已经将阎佩瑜当做自己毕生的恩公了!
他暗暗发誓:将来但凡恩人有需要,只需要高呼一声,我必定赴汤蹈火!
阎佩瑜温和一笑,道:“太子惜才,让本世子多注意书院那边的学子,提拔人才可不拘一格。”
“但那些学子如何,诸位大人心里都是有数的,我再去做什么,就有些多此一举了。”
“于是,我便在各路棋社、书社流转。”
“倒是经常在书社看见卓公子的身影,而棋社那边……”
他没说下去,卓影了然,实诚地接话:“卓某是想去棋社的,可那毕竟是年幼阴影,故而多次过门而不入。”
一心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