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不可尽信。”柳传声十分谦逊:“别的不说,就说蔺氏药材的蔺大公子,便会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术,是我等望尘莫及的存在!”
“蔺大公子?”应采澜愣住。
虽然应采澜没有正式拜师,柳传声也算她的师兄了。
面对自己的师妹,柳传声是没有藏私的:“不错。我曾有幸见过他出手。”
“只剩一口气的人,经过那手针术后,能从阎王殿拽回来。”
“但上前请教之时,他却道他不从医、不授徒。”
“我便说,不拜师,做杂役日夜侍奉蔺大公子都可以。”
“却还是被拒绝了,说师门绝技也不能外传。”
“蔺大公子一年有大半年不在帝京,想要找他也不容易。”
“后来,我不得已作罢。”
应采澜歪了歪头,若有所思。
先不说柳传声是真的医痴。
她心想,可不可以走蔺炀的关系,至少跟蔺大公子见一面?
能不能说服他,是她的本事。
见不着人,没被亲口拒绝过,那就真的很难放弃。
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晚上用晚膳的时候,应采澜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如今,阎佩瑜也不需要与她分餐。
除了忌口的食物他不能吃以外,饮食基本正常了。
所以,不管白日忙什么,他提了基本要求:晚膳必须同吃、夜里必须同睡!
他对她也算纵容,只有这两点要求,应采澜哪有不答应的?
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懒洋洋说了句:“我家世子妃,魂儿被野男人勾跑了?”
应采澜回过神来,嗔了他一句:“胡说什么呀?”
阎佩瑜语带幽怨:“难道不是么?”
“你从早到晚,都与那柳传声待一块儿,比跟你男人在一起的时间还多。”
“偏偏,这个野男人还是我给你亲自找的!”
“我多冤啊!”
“超级大冤种!”
应采澜:“……”
得!
有些人,从腹黑过渡到了病娇,现在又从病娇过渡到作精了?
“惯的你!”她直接把他面前的汤勺塞他嘴里!
阎佩瑜:“……”
好歹给他吃点菜,怎么让他吃勺子?
应采澜松手,任由勺子塞在他嘴里,哼哼地道:“阎望你再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