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是在M国的一个信鸽广场,那天的林果果刚刚前往M国,身心俱疲。
虽然有林彦无微不至的照顾,可还是一天到晚打不起精神。
刚刚生产之后的她并没有做月子,在毫无防护的情况下坐在广场上吹风。
也许是机缘巧合,每次去信鸽广场,都能看到钟撤坐在对面画信鸽。
时间长了他就过来找自己,当然,还带着新鲜出炉的人物素描画。
“我在这里盯了你好几天了,每天都是一个时间段来,然后固定的时间段走,你是来上班的吗?”
异国他乡听到乡音,林果果顿时亲切无比。
“你也是中国人?”
钟撤点头,伸手要跟她握。
“我叫钟撤,是个画家。”
“画家?”林果果打量一番:“看着倒是有点不太像。”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林果果想了想:“像是设计师之类的。”
林妙妙也是选修过设计的,在林家她有一个固定的画室,每当林妙妙在里面做作业的时候都会是这样的打扮。
钟撤好奇:“你是怎么一眼看穿我的?你真厉害。”
林果果苦笑了一下:“其实我也是猜的,虽然没跟你说过话,可是我也注意到你总是在这儿画鸽子。”
她看着自己的自画像。
“不过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实在画我啊。”
钟撤是个阳光大男孩,两个人认识的时候也不过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他是勤工俭学在这里上大学的,据他说他的原生家庭在凉山一处很深很深的村庄。
每每提起,钟撤都唏嘘感叹:“你应该不知道下了飞机转乘高铁,再换火车,再换绿皮车,再换公共汽车和毛驴车最后换摩托车的回家之路吧。”
可尽管如此,钟撤却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儿。
他每一分钱都是自己画画赚来的,因为昂贵的颜料他买不起,所以就用普通的2B铅笔画。
因为他的手法很好,即便是美中不足的2B铅笔也能画出不一样的韵味。
后来连2B铅笔都觉得太耗费的时候,索性就开始用炭笔,再然后就开始用反复吸墨的钢笔作画。
因为他天赋异禀,每一次都能够把作品展现的非常完美。
而画画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所以也就得过且过了。
其实林果果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