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不过是个七品小官,哪里当得英雄二字。”
萧景宸却道:“大人不必自谦,我听说上一任县令便是平乱有功,已经升去京里做官了,大人高升一定是指日可待。”
季大人哈哈大笑,举杯与他相撞,“若真能如此,当是借老弟吉言。”
贾欣馨在旁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谢淮能立功,也是边疆战乱换的,这人能说出借你吉言这样的话,可见也不是什么好官。
喝了酒,萧景宸又有些担忧,“听说前不久还有今人犯境,也不知此去安不安全?”
季大人连忙安慰,“就算别人不安全,老弟也不必担忧,贺大人早已打点好一切,保证老弟一路安全。”
这位贺知州倒不亏是一方封疆大吏,出了国境,也还能保他安全么?那为何不能保咸州安全?
萧景宸像是放下心来,“我还听说这里常有今人犯境,边防营抓了散兵都会送到清河县关押,若真如此,大人的责任重大。”
听他此言,季大人脸上的表情突然顿住,“你听谁说?”
萧景宸轻松一笑,“哦,上一任县令与拙荆有些渊源,我是听他说的。”
季大人面上现出狐疑之色,忍不住抬头打量萧景宸与贾欣馨,“上一任县令的事我并不知详情,不敢妄言,但是清河只是一个县,并没有关押战犯之责,从我上任以来,也从未有过代边防营关押的事。”
见他起了防范之心,萧景宸打了个哈哈,“我也是道听途说,大人不必在意。”
几人又聊了一些北境的风土人情,气氛慢慢缓和下来,见时间差不多,萧景宸便带着贾欣馨起身告辞。
直到上了马走出清河县,贾欣馨才问:“你信那位季大人的话?”
萧景宸道:“那位季大人本就是个进士出身,没机会当官,便在贺知州手下想一门客,要不是谢淮高升,贺知州举荐,他也当不成这个县令。”
“这么说起来,他还是咸州案的受益人之一了。”
“所以你不信他的话。”贾欣馨有些高兴地回首,仰着头看他。
萧景宸故意逗她,“我信不信有用么?人家说没有,你就没证据。”
贾欣馨却一脸自信,“只要你信就好,我定能查出证据。”
萧景宸身子一麻,将她又搂得近些,温热的气息轻喷在她耳边,“为何我信就好?”
贾欣馨又红了脸,羞愤道:“我只是一时口误,王爷不必当真。”
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