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欣馨一连忙了月半,这才想起已好久没回谢家。
自从890上次谢家二老在她这里吃了瘪,便没再来找她麻烦,也不知是不是谢淮说了什么。
她估量着谢淮也该走了,这日便辞别父母,带着喜儿乐儿回了谢家。
走进自己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她还以为平儿又不知去哪儿野了,忽听见西厢传来两个小姑娘的说话声。
她本来也没想听墙根,路过时忽听平儿提到安儿的身体,便停下听了一会儿。
“这一程你身子好了许多,我听太医说你底子好,只要平时注意,再用些温补的方子,很快就会大好,不会留下病根。”
“多谢你日日为我煎药,不然我也好不了。”
“你我打小姐妹,不过是煎个药,值什么呢,倒是多亏小姐为你请了宫中的妇科圣手,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提到贾欣馨,安儿便不说话了。
平儿见她这样,叹息一声,过来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你心里是不是记恨小姐了?”
“我没有记恨她,”安儿摇摇头,叹息一声,“从前倒是想不开过,现在想开了,不过是命罢了。
“我生下来就是奴才,好坏由不得自己,可她也有她的难处,好坏也由不得她。”
“她这次要是没接我回来,没为我治病,可能我已经病死在西院,或是被打死了。”
“可她又何必接我回来?这辈子都已经这样了,活着死了有什么区别?我也不是记恨她,不过是觉得没意思罢了。”
听她灰心到这种地步,平儿急得差点哭出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想活了还是想要回西院去受苦?”
安儿苦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回来至少不用再挨打了,只是觉得自己已非清白之身,如今年纪渐渐大了,还能在小姐身边呆几年?我这样的身份,放出去也是前路渺茫,不知道该指望些什么了。”
“咱们这些女子,再怎么心比天高,最后还是要困于后宅,就算是小姐,贪上这样的姑父也只能认命,何况是你我……”
听到这里,贾欣馨眉头蹙了起来,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正屋。
安儿现在的状态,很可能就是抑郁症,可她没法劝,这个时代的社会观念就是这样,不是她几句话就能扭转的。
既然安慰没用,倒不如给她些指望。
她想了想,吩咐喜儿,“你去把她们两个叫过来。”
喜儿只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