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安排了人去送信,自己则亲自赶车拉着主子回谢府,四个昆仑奴打赤膊一路护卫,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那是哪家夫人的马车?也太招摇了吧?”
权贵人家就算有昆仑奴也不会这样带出来,带出来的也就是给老爷公子牵个马,妇人带着光膀子的昆仑奴上街还一次带了四个,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马车我见过,好像是谢大人家的,我听说他家夫人还是国公府的千金呢。”
“你说的可是那位刚解了咸州之危,受赏回京的谢大人?我看他长得文质彬彬,原来夫人竟如此狂野?”一位公子哥模样的人笑着打趣。
那人一听也笑了,京中子弟总是对贵妇们的艳事津津乐道。
“我有幸远远见过那位夫人一次,长得珠圆玉润肤白赛雪,如此人间绝色,也不知谢大人消不消受得住。”
“我倒是听说,他二人刚成亲谢大人就外任了,回来后却不住在家里,反而在外面置了宅子,如此佳人,他也舍得叫她独守空闺,这若是我夫人,我定不会叫她受一点寂寞。”
“老兄想得倒美,这种艳福怕是轮不到你我头上。”
几人说笑一阵,待马车走远,便各自散了。
贾欣馨坐在马车上,必然没听到外面的混账话,一路回到谢宅,还没等进院便听见谢淮的叫骂声。
“你们反了天了?竟然连老爷和夫人都敢绑,还不给我松开。”
他下午刚到尚书衙门,板凳都还没坐热,哭得披头散发的谢小妹就找上门来说爹娘被贾欣馨那恶妇给绑了。
开始时他还不信,回来一看,爹娘被破布堵着嘴,四蹄掀起绑翻在地,脸上还因为挣扎布满泥灰,登时怒火中烧失了风度。
此时见贾欣馨被人前呼后拥着走进来,连声质问,“贾欣馨你是不是疯了?竟敢如此对待家翁,大雍朝是没王法了吗?”
贾欣馨却一脸无辜,“你没看见我刚从外面回来?吴伯说家里遭了贼,怎么绑了父亲母亲?这贼总不会就是他们吧?”
谢淮只知爹娘被缚,倒没问为什么,听她此言顿时气得三魂升天,大声骂道:
“一派胡言,我谢家百年清誉,怎能受你如此侮辱?你若这样仗势欺人,今日我定要去官府要个说法。”
贾欣馨却没再理他犬吠,望向门廊下的乐儿问道:
“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乐儿小嘴儿叭叭的,“小姐让我在家里给安儿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