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就跑了吧,不是什么大事,”好几天无所事事的贾欣馨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终于现出一点兴奋之色,“护院的家丁最近辛苦,你去支些银子,买些好酒好菜犒劳吧。”
当晚,夜深人静,谢家许久未露面的谢老爷独自出现在后院,确定左右无人后,悄悄开了后门。
一道黑影闪了进来,谢老爷小声嗔怪,“不是说好有事去我铺子说,怎么还找到家里来了。”
“你还说呢,堂兄,你那儿媳实在厉害,我差点再也见不到你了。”来人正是从庄子里逃出来的谢掌柜。
谢老爷几日未见堂弟,听他突然提到儿媳,便知道是出了事。
他做了个熄声的手势,再次确定周围没人,引着谢掌柜向他屋里去,“有话进屋说。”
此时房顶一个颀长灵巧的身影看到二人进了主屋,也悄悄跟了过去。
“堂兄为我做主,你那儿媳竟敢将我私自囚禁,当真是没将咱们谢家放在眼里。”
谢掌柜还穿着那天的衣服,浑身破烂脏污,人也比之前瘦了几圈,看上去十分可怜。
谢老爷听他此言,与谢母对视一眼,“怎么回事?好好的你怎么会碰上她?”
谢掌柜将那天贾欣馨查账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咱们做假账的事她都已经知道了,也不知道她把我关在庄子上是个什么居心,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无处可去,只能来找你。”
“她都知道了?那她可曾看出我们偷了她的嫁妆?”谢老爷胡子一抖,急得站了起来。
“那倒是没有,她看了货品明细,却没说什么,可能是嫁妆太多,她自己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何况我们一向小心,东西都用假货换过,不刻意看应该看不出来。”谢掌柜笃定道。
“堂兄,这条财路咱们就这么断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铺子都已经被她收回去了,我们还能怎么办?断了就断了吧。”
谢老爷还在庆幸,贾欣馨只是不声不响把铺子收了回去,没有因为谢掌柜是谢家的人来找自己对质,不然他的老脸可真没处搁了。
谢母却不依道:“什么叫断了就断了?现在贾氏不肯拿出嫁妆贴补家用,你的铺子又年年亏损,淮儿的俸禄一年也才八十两,这条财路若是断了,你叫我们娘几个喝西北风去?”
这几日她天天茹素,身边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连衣服都要自己洗,早就受不住了。
她可不想再过回以前那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