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欣馨很爽快地点头,“想进门容易,但我是妻你是妾,我坐着你要站着,我吃着你要看着,白天伺候我晚上伺候老爷,伺候得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伺候得不好惹我生气我就发卖了你。”
“你可想好,要是这样也愿意,你今天就可以住下,连日子都不用选。”
贾欣馨每说一句,林清宛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因为太过愤怒而握紧的双手几乎失去控制,指尖刺进掌心流出血来都浑然未觉。
她知道谢淮眼里只有自己,只当贾欣馨是他为了利益娶回来的一个摆设,从没将她看成是对手。
本想着只要她不招惹自己,自己也不会与一个后宅的无知女流为敌,不过是多她一双筷子罢了,有自己在,谢淮绝不会看她一眼。
哪知她们才第一次见面,自己并无失礼之处,这女人竟敢这样当众羞辱她,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人人都夸谢淮能状元及第,定是有惊世之才,只有她知道,他并不是个天姿多高的人,是她陪着他十年寒窗,劝他不要放弃,也是她在苦寒之地守了他三年,助他化险为夷。
谢淮正妻的位置本就应该是她的,可笑的是,她现在连谢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这一切都怪眼前这个女人,她还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真是恬不知耻。
谢淮猛地听见贾欣馨说出这样一席话,也气得脸色铁青,“贾欣馨,谢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我若非要娶宛妹为妻,你又能拿我怎样?”
“你可以试试。”贾欣馨端坐在主位上,淡笑着喝了口茶,周身气度从容笃定,让人不敢轻视。
谢淮被她的自信硬控了十秒,缓过神来还待说什么,薛清宛却率先开口,“你不必激我,我今日本也没想留在谢府。”
说罢,她已缓缓起身,单薄的身躯如风中弱柳晃了几晃,我见犹怜,看向贾欣馨的目光里却满是坚毅骄矜之色。
在她看来,贾欣馨能如此行事,不过是靠着国公府,等贾成荫的罪名被坐实,国公府失了圣心,她不信她还能像现在这样跋扈。
三年她都等了,又怎么会差这一时半刻。
“嗯,这就对了,”贾欣馨像是对她的回答很欣慰,满脸赞许地点点头,“不愧是世家女,跟一般的小三就是不一样。”
她也不在意薛清宛是否真的会离开谢府,率先起身,抖了抖衣裙就往外走。
“话都说完了,要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晚饭不必等我。”
谢淮喝住她,“你上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