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交换了定情信物,我们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全上京人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妻,怎么我昏迷了几日的功夫,太子那个病秧子都能配得上她了?”
语气越来越激烈,萧琝眸子里一片猩红,只消想到自己乖顺懂事的瑶儿明日就要嫁入东宫做别人的妻,他心中便忍不住嗜血的冲动。
他的瑶儿一向心软,见了信必定舍不得他在风中冻这么久,她一定会来见他的。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月上中天,长街依旧没有见到其他人的身影。
“是不是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还是下人没将我的信送到,不行,我要去王府找她!”
萧琝死死地攥着灯笼,话落就要大步往前走去。
“公子,不可啊!”
下人大惊失色地去拦他。
“滚开!”
萧琝红着眼将人一脚踹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眼看着拦不住,下人眼一闭心一横。
“公子,您甭去了,去了也没用,相爷已收了东宫送来的请帖,明日您是要跟着相爷同去东宫观礼的,谢小姐嫁入东宫,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啊!”
“砰”的一声,萧琝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墙头上,死死回头瞪着他。
“你说什么?”
“那请帖上落的是太子与太子妃的名讳,那便是谢小姐亲自送来给您的,今晚您再等也等不来人呐,谢小姐她……”
早就不要你了。
下人一句话没说完,萧琝忽然觉得气血翻涌,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
临月楼上的身影终于心情甚好地放下了酒盏。
“走吧。”
“您不等谢小姐了?”
江臻看着萧琝被一封请帖气晕了过去,顿时嘴角抽搐。
“孤早就知道她不会来的。”
“那您还来这吹风?”
江臻的声音忍不住拔高。
“你不觉得欣赏一下萧公子的狼狈,也值当吹这两个时辰的风么?”
顾长泽的声音带着几分愉悦,临月楼外的长街也处处张灯结彩,触目鲜红喜庆,他一步步拾级而下。
三月初七,东宫娶妻。
皇家娶亲一向是自卯时前就开始忙碌的,顾长泽作为储君,这日要先去祭祖拜宗庙,再到正大门前迎太子妃。
是以他寅时二刻就起身了。
大红的喜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