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回头。
便见旁边蹲着一个年轻的姑娘。
对方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梳着双丫髻,脸上稚气未脱,却一脸不甘心,又无可奈何。
看着她愤懑的样子,苏晚一下子便想到了刀马旦里的白妞。
白妞一心想登台唱戏,却因为是女子,而不被允许登台……
眼前这个姑娘,跟那白妞何其相似。
苏晚收回思绪,专心看着戏台上的表演。
刚开始她有些看不惯,可随着锣鼓齐鸣,伶人在台上开腔唱起来,她便一下子看进去了。
大概是因为他们唱的是自己亲手写出来的戏文的缘故。
等戏唱完后,陈班主走过来问道:“苏姑娘觉得这戏唱得如何?”
苏晚中肯地说:“比我预想得要好。”
陈班主闻言,一脸喜色,因为他也觉得好,现在听对方也这么说,就更高兴了。
然而下一刻,便听对方语气有些遗憾地说:“若是祝英台能由女子来唱,效果会更佳。”
陈班主脸上的笑容僵住,皱着眉,不认同地说:“女子如何能登台唱戏?而且真让女子来唱,这戏就不好看了。”
苏晚闻言,也不与他争辩。
对方对女子登台唱戏,有很大的偏见,她便是与他争论,也无济于事,又何必浪费口舌?
“女子唱戏又怎么了?那个角若是由我来唱,肯定能唱得更好。”
正在这时,旁边响起一道不服的女声。
苏晚转头看去,果见是刚刚蹲在地上的姑娘。
她站在那里,握紧双拳,脸上满是倔强。
陈班主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你这个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活都干完了吗?再想些有的没的,便给我滚!”
那姑娘脸上的倔强化,霎时为了委屈和沮丧,闷闷不乐地瞪了陈班主一眼,便走开了。
陈班主叹了口气,对苏晚道:“那是我闺女,让苏姑娘见笑了。”
苏晚摇头,“不会,我觉得陈姑娘是个很有想法的姑娘,若非时下对女子太过苛刻,她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陈班主一怔。
半晌,他有些不是滋味地说:“这丫头自小跟着我走南闯北,在戏班里长大,耳濡目染之下,便也想唱戏。
可女人唱戏哪有那么简单?若真的登台,她这一辈子就完了,我也是为了她好。”
苏晚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