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反正只是换种活法。
谁曾想,张老伯听罢却是摆了摆手,摇头苦笑道:“赵老爷确实是乡里的大善人,额们全村都是他的佃户。但若是你们想把自己卖入赵家为奴,额劝你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他顿了顿,又缓缓道:“自两年多前,全陕大旱以来的,流民数以万计。赵老爷心善,家中早已满了人,别说是卖身的家丁、下人了,就连佃户也没得当咯。”
“那额们该怎么办呢?”
郭长汉很快就适应了身份,暗暗推了一把老陈,神色焦急地询问道。
“咳咳……”
陈右水嘴里的馍还没咽下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给呛到了,捂着嘴,剧烈地咳嗽着。
次次掉链子……
孟可暗暗剐了他一眼,接上话茬问道:
“张老伯,咱实在是不想再受颠沛流离的苦了。咱们不求有大户收留,只求在北乡厮混不得罪人,求您指点指点,乡里的哪些大户恶,哪些市虎(小混混)狠。”
“娃,你是个聪明人啊!既然你们想知道,那额便告诉你们罢。你们要记住,在乡里,千万不能得罪他们。”
闻言,张老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欣赏般地颔首。
“是是是,咱生了几个胆?敢去得罪他们?”
孟可赔着笑,不住地点头附和。
“这头一个便是……”
……
“啪——”
“目标已经就有了……这头一个就是南田村周家老爷!”
茅屋内,碳火燃烧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孟可将脚踩在椅子上,锐利地目光环顾一圈,猛得一拍桌子。
谁曾想,那榫卯结构的桌子应声而塌。
好在众人都以为是桌子年久失修,并未引来太大的注意。
只有一人瞳孔一缩,心中暗叹道‘好大的气力’。
此人姓王,名金山,乃是一个木匠。
其他人看不明白,他可知道,这桌子用的是陕北最常见的白桦木。
桦树木材比较坚硬,抗腐能力差,受潮易变形。
若是说孟可这一掌致使桌脚弯曲、桌面凹陷,这都有可能。
但直接让榫卯连接处断裂……
当然,这并不排除连接处被虫蛀食成空洞的可能性。
具体还要等会仔细……
“谁会修桌子?来修一修!”
“啊?额!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