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那名箫侍卫是萧御史大人的独子,因着性情顽劣疏于管教,考取功名无望后,萧御史便托了关系让他进了禁军。”
“前两年,萧御史大人和夫人双双去世,他沾了赌把所有家底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为躲债他久居庑房,职责之便他能常出入后宫,与林贵嫔私相授受。”
“箫侍卫与林贵嫔旧情始于宫外,年少相识。”
苏浅听闻,感到一阵唏嘘,原以为是戏本子里的苦命鸳鸯,搞半天竟是个吃软饭的渣男。
她既害怕又怀有吃瓜的好奇心,悄悄撇了眼大暴君,神色好淡定啊,一点都没有被戴绿帽后的恼羞成怒。
君雾沉夹着筷子的手未停,风轻云淡的开口,“箫侍卫仗杀。”
“林贵嫔赐毒酒,留全尸。”
姜公公揣摩着皇上脸色,小心翼翼的进言道:“请皇上三思,林贵嫔其罪当诛,可发落了她必会引起林丞相的不满,介时煽动联合朝中大臣再对皇后不利……”
君雾沉猛地将筷子摔在地上,那筷子似是被他注入内力,直挺挺插进厚厚的青石板里。
他脸色变得阴沉可怖。
苏浅吓得一激灵,两腿条件反射的一弯,跪在地上。
姜公公和宫人们也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皇后,你怎么看?”君雾沉突然发问,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散发着丝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苏浅心里慌得一批,能怎么看,她得拿命看啊!
“臣妾、臣妾没有统治后宫之权,不敢多言,但凭皇上做主。”苏浅圆润的将话题抛了回去。
她咬着唇,不安的垂着眸,视线中闯进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头顶响起大暴君磁性的声线,“起来。”
君雾沉一把将苏浅拉了起来。
“继续陪朕吃饭。”
“是。”
宫人重新拿来一双干净的碗筷,轻手轻脚的给皇上布菜,苏浅嘴里嚼着粉蒸肉,却味同嚼蜡。
这顿午膳在极其诡异的气氛下结束。
君雾沉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缓缓说道:“废林贵嫔为庶人,发还本家。”
姜公公领了皇上的口谕,躬着身快速退下。
苏浅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不过走神间的功夫,宫人们陆续撤个干净,大殿里就剩她和大暴君。
君雾沉倚着贵妃榻,一只手屈放在脑后枕着,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语气放得轻柔,“浅浅。”
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