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扒男子,又是探人口鼻,更被恶臭熏得头昏脑涨的,而这人竟然还在悠哉悠哉的发呆!
她做这些到底有没有意义!
“你既然不想办这案子,我们就赶紧走,这天都快黑了,我没功夫在这儿耗着!”
说罢,直接甩袖就走。
“锦儿别走!”杜颜齐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身边,低声道:“我错了。”
楼锦薇一怔,沉着脸问:“你为何道歉?”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就是错了。”杜颜齐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娘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楼锦薇:“……”
她其实也不知自己为何生气,反正自杜颜齐说完那句“不拘小节”后,她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火,将她的理智都烧没了。这会儿看着杜颜齐委屈又一本正经的道歉,那点火气又稍稍淡了一些。
杜颜齐试探着喊了一声:“娘子?”
楼锦薇深吸口气,岔开话题:“你看出了什么?”
仔细判断了一番她的语气,杜颜齐也松了口气,严肃道:“这人不是死于失血过多,而是中毒。”
“中毒?”
楼锦薇想了想,“那是不是证明郭木匠是无辜的?”
杜颜齐奇怪的看她一眼,“那如果是郭木匠下的毒呢?”
楼锦薇想了想嘴,不说话了。
杜颜齐说得确实有道理,她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可县衙那边给郭林定罪就是因为他用刀子割了这人的下身,然后导致他失血过多而亡。县衙的判断是错的?”
杜颜齐冷笑:“县衙根本就没有验尸,他们不过就是听了朱家的一面之词。”
他总结道:“这个案子必有蹊跷!谁!”
杜颜齐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厉吼把楼锦薇吓了一跳,“怎么了?”
“到我身后来。”杜颜齐把楼锦薇护在身后,明明灰蒙的目光犀利的瞪向树林深处。他这般谨慎,让楼锦薇也跟着紧张起来,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裳。
这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那些护卫的感受,这乱葬岗,配着哇哇叫的乌鸦,着实有些诡异。
啪啪啪。
伴随着抚掌声,不远处的草丛动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从树后走出来。
那人朗声道:“杜举人不愧是杜举人,这一段分析非常有见解。”
楼锦薇惊讶出声,“牛捕快?!怎么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