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到庆贤这么说,他更尴尬了。他小心地拿起面前的碗。里面的酒像水一样清澈。苏根良知道这是一种好酒,比他平时喝的混浊酒贵上百倍。“谈不上救命之恩,也不敢说。如果没有庆贤,我一辈子也出不了地下河。”
“哈哈”,少年没把他当回事,举起酒杯说:“那就和我一起庆祝我和叔叔从天堂逃出来吧!”
在吃喝之后,少年拍了拍手,胡子男人端来了两个木托。
“大叔,你看,”年轻人喜笑颜开地说,“我给大叔准备的这个木托里,有一千两银子,三张地契。”
钱庄准备了十锭一两的银子,放在两个盘子里。苏根良的眼睛都发花了。他一生中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他不得不向前走一步,仔细地看。
“这,这是千两吗?”苏根良咽了口唾沫。
“没错!”胡子男人翻过一个,给他看厚厚的财宝下面的红印,“这全是官银。”
苏根良点点头。他慢慢地看了看银盘,笑着对坐在上面的庆贤说:“收起来。”既然你叫我叔叔,就别再看我出丑了!”
庆贤得意地瞥了一眼胡子,对苏根良说:“叔叔,你真的不想要吗?把钱拿回去,能给婶子买多少好东西,送海潮弟弟上最好的学堂,再给云雪和芸蔓妹妹准备嫁妆。”
他很清楚苏根良家的情况。财富打动人心,金银迷人。苏根良也对银器很感兴趣,但他觉得不该拿。他没有回答少年的话,只是把托盘朝胡子男人的方向推了推。
“什么?”少年庆贤邪恶地笑了笑。“大叔觉得我庆贤的命不值这么多钱?!”当胡子看到他的小主人这样笑的时候,他知道他又犯了魔性。他略带同情地望着苏根良。
“胡说!”这几天,苏根良同生共死。苏根良真的把这个少年当成了自己的小辈。他站起来,直视着少年,“尽管我是一个粗鲁的人,但我知道这个道理。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同寻常,但你也是你爹娘的孩子。你怎么能用这些钱来贬低你的生命?”
在饥荒的年代,一个少年也就值个几十文,但苏根良觉得这个少年会在未来有所作为。自然,他听不进他的废话。
庆贤真没想到苏根良会这样回答他。他忍不住愣了一会儿。旁边的胡子男人也被苏根良的反应吓了一跳,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原来他的小主人吃的就是这一套。
苏根良对庆贤大发脾气,然后觉得责骂小少爷显然是不合适的。他想了想,说:“大家当初说好的,救了你给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