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许安是被门口的敲门声闹醒的,睁开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听见门外的潘荷花边敲门边往里喊。
“老二家的,还在睡呢。”
许安不耐的闭了闭眼睛,抬手揉捏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提起音调回应了一声。
敲门的声音才停下来,许安听着脚步声走远,总算清净下来,她闭上眼睛缓了会儿。
身边的周遇已经不在了,估计已经起来了,许安侧过身,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无神的盯着窗户,从窗帘缝隙中窥见屋外的天色,暗沉一片的天只有一点点光亮,天都还没有完全亮起来。
她撑着床爬起来,只能把自己昨天的衣服换上,身上就这一身能穿,一会儿得去商场买两身衣服,把昨天收起来的钱放进兜里,许安穿着棉鞋推门出去。
屋外的冷空气瞬间刮在许安的脸上,带着入骨的冷意和微微的刺痛。
整个院落只有主屋透着光,许安进了主屋,就看到潘荷花正坐在小板凳上洗碗,一看她进门,随手拖了一个板凳,“跟我一块儿把碗洗了,一会儿吃早饭。”
许安四处环视一周,眉心微皱,“周遇呢?”
潘荷花头都没抬,“天天早上往外跑,也不知道干啥,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了。”
“赶紧搭把手,杵这儿干嘛呢。”
许安觉得有些好笑,昨天才办的婚礼认的人,今天就开始迫不及待的使唤上了。
悠悠打了个呵欠,转脸看见灶台上烧着的茶壶,她边说边往外走。
“妈您可真勤快,您先洗着。”
这一看就知道潘荷花就把她叫醒了,给下马威还是欺负乡下姑娘她不管,反正那么多人就敢挑她这个软柿子是肯定不行的。
慢吞吞的去洗澡间拿了脸盆,从茶壶里倒了热水,许安给自己洗了把脸,回到主屋,缩着身体坐在炉子面前取暖,她现在不认路,只能等周遇回来磨着他陪自己出门。
潘荷花手里的碗摔得啪啪响,生怕许安听不见似的。
“老二家的,你这眼里没活不是,不知道搭把手。”
“我手重,怕摔着您的碗,就不给你添乱了,再把碗摔坏了,给他们吵醒了可不太好。”
她性子是软,可是这摆明了只让她一个人吃亏的事,要是做了一回,以后还有无数回等着,许安是苯不是蠢。
潘荷花没想到看起来软包子一样的农村人,阴阳怪气的硬气得很,
“成,碗不让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