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当了大管事几天,竟然就能有银子买田置地,甚至能买得起府城的宅子和铺子了?
那这当大管事的油水得有多丰厚啊?
卫氏的眼睛不自知的顿时就露出贪婪的神色,对着雷靖就哭了起来:「你说的好听,可分明就还是嫌弃我了。当初我若不是把你当成比亲儿子还亲的亲儿子,又怎么会抛下你奶公和奶兄弟跟着你一路奔逃?那一路,我吃苦受罪就不用提了,就连性命都朝不保夕的。就怕哪日忽地就没了性命。」
越说她越是觉着自己真是为了雷靖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累,结果雷靖竟然忘恩负义,有银子赚了就想撇开自己。有那许多的油水,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只给自己丁点的甜头就想完事了?
那肯定是不成的。
卫氏抹起了眼泪,越发控诉的对着雷靖说道:「我为了你吃了那么多苦头,你就叫你奶公一声「爹」又能怎样?还说他会嫌弃你,怎么就不是你如今当了大管事了,就开始嫌弃我了呢?呜呜……没想到为了你,我就连性命都能不顾,你却开始嫌弃我了……呜呜呜……」
明知道这屋子里头还有个小树,这院子也不只是雷靖一个人在住。
里头还有别的管事的屋子也在这。哪怕是这会儿是当差的时候,不过总还是有轮到休沐的管事,和打扫院子的杂役、以及各屋子里头伺候管事的小厮在。
压根就不管他们听见了会出去如何传雷靖。
甚至就是为了能叫他们听墙角听的更清楚些,卫氏越哭越悲戚,越哭越大声。还甚至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不少,有些尖锐的问雷靖道:「你是不是觉着自个如今受了东家的重用,我这个奶娘已经帮不上你,反而成了你的累赘,没用了就能抛下了?」
「奶娘,你这么说是要人骂我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么?」
雷靖也是一副意外的神色看卫氏,然后用有些受伤的语气说道:「我也不是不管你了。我不是说了么,不论是府城还是这附近的宅子、铺子或是田地、宅院都凭着你们选。我就只是身世未明,怕将来尴尬,不愿意再随意叫人一声「爹」又有什么错?就为了一个压根就不要紧的称谓,你就这样冤枉我,坏了我的名声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雷靖即使大半是在演戏,可心里的失望和难过也不是全然做伪的。
他深吸了口气:「你说这些年你为了我吃了不少苦头,还朝不保夕,命悬一线。可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真是如此觉着的么?
当年带着你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