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的录像机。
“怎么了?”
可是对方却没有回答,只是紧闭双眼,死死捂住自己脑袋。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男记者只好把车停好,自己查看录像。
他把进度条拉回十分钟前,然后倍数观看。
不知为什么,屏幕上时不时会闪着雪花。
这是老款录像机,清晰度并不高,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闪屏问题。
难道是摔坏了?
他这想法刚出现,就被否定了。
只见放着农具荒地里,有一位农民打扮的老人正对着镜头招手。
男记者感到呼吸一滞,抬头看向车外不远处的空地。
那里并没有什么老人……
他切换录像机的模式,用镜头对准那边。
一个老农民站在稻草人原来的位置上,缓缓地向他们招着手。
“他”脑袋少了一半,脸的下半部分挂着一个残缺的微笑。
连录像机都不及放下,男记者猛踩油门远离那片空地。
可是,他们已经逃不掉了。
前方,又是一片放着农具,竖着歪歪斜斜稻草人的空地。
此处的稻草人侧身对着他们。
一股恐惧感涌上男记者的心头——绝对、绝对不能让它转过身来!
他猛打方向盘,直直地往稻草人那边冲了过去。
明明只有一百米不到的距离,到在他的感觉里却是那么得漫长。
即将要被撞飞的稻草人不自然地抖动着,像是要将脸望向他们。
嘭的一声,男记者觉得自己撞的不是单薄的稻草人,而是一个粗实老树。
两个记者都因为强大的冲击,在安全气囊里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没事吧……”
男记者捂着脑袋询问后辈情况,没有得到回答。
他以为对方伤势过重,连忙睁开双眼。
可他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副驾驶,以及满是血手印的车窗。
密密麻麻的,在月亮下反射着油脂特有的微光。
男记者小心翼翼下了车,尝试性地呼唤了两声后辈的名字。
结果不言而喻。
被他开车撞飞的稻草人倒在农具旁边,正脸朝天,露出草帽之下的血肉骷髅。
“啊——!”
是她!她跑进树林深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