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茵转头，面露疑惑，“丢脸？”
明妙扯住林嫣，想要让她别再说了，可林嫣却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似乎是让她放心，看向明茵的眼神更加不善。
仿佛这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是她的仇人。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她上前一步，嫌弃地指向她的穿着，“让你在家当大小姐你不愿意，非要跑到这里当学徒？瞧你这身打扮，像什么样子！”
明茵低头，不知是该嘲笑林嫣不识货，还是为自己的衣着申辩。
她最外面的围裙，看上去平平无奇，却是雪山天蚕丝编织而成，价值百万，一年也不一定产出一条。
果不是为了防止刮蹭到古籍，明茵或许还舍不得拿出来用。
反观珠光宝气的林嫣和明妙，就算全身家当都加起来，也未必抵得上这件围裙的零头，居然还说自己穿得像乞丐？
一旁的安歆早已憋不住笑，明茵无奈叹气。
“所以明夫人是觉得，我在这里工作很丢人是吗？”
林嫣一愣，点头：“难道不是吗？我劝你马上辞了这里的工作，不要再给明家丢人现眼了！”
“凭什么？”明茵反问，气势瞬间凌厉。
“我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一不偷二不抢，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工作？明夫人好像忘记了，我早就不承认我是你们的女儿，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管不住！”
“你！”
林嫣气急，面色陡然转红，明妙忙担忧地拉住她。
“姐姐，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她是想让你回家享福！”
“享福？我看受气还差不多。我不需要你们来指手画脚，如果你要修补古籍，就把东西留下。不修的话，请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林嫣痛心疾首，气得不轻。
明茵冷笑，“是啊，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母亲？”
二人针锋相对，明妙眼眶通红，急忙帮腔：“姐姐你太过分了，妈真的是为了你好，你在这里当学徒很光荣吗？”
“光不光荣我不知道，最起码不会做个依靠家里的米虫。”
明茵眯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掠过一抹讥笑，“对了，还能时常看到杏山先生，这学徒当得也不错吧？”
果然，明妙脸色骤然苍白。
她用尽全力都没能搭得上线的杏山先生，居然和明茵私下里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