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容发暗像干枯的老树皮,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几个女人在旁边跪着抹眼泪,见了屈辞等人,便走一边,默默低头。
屈辞坐下来,见老太太脸色发黄发暗,咬紧牙关,已是僵死模样,便做样子摸了一下,四肢僵硬,身体倒没有发硬,却是毫无反应。屈辞收回手,贾村医盯着他,众人也看着他。
屈辞看着老太太,忽然想起自己母亲,低头一眨眼,便又伸手摸了脉和几个穴位,看了一下眼睛。想起道一子偶尔讲过的病症,这不是将死之人,只是一种病,行内有四阙、四逆的说法。自己当时还奇怪,不断问。
屈辞抬头扫一眼,又犹豫了,人家本不死,也许村医再开药,好了,自己反而治死了,岂不是杀了老人?
贾村医见屈辞的样子,有点疑惑,说道:“还能救?”
屈辞抬头说“好像是四逆的样子,人还是活的”。
贾村医皱眉说“四逆是甚?”
屈辞皱眉,心里也没底了,捏着胡子细细想着,又说道:“是不是前一阵老人病了,又脸颊桃红光艳。”
众人一愣,互相一看,满脸惊讶,以为遇到驱魔能人了。贾村医两颗黑豆子转一下又定住,也点头。
屈辞见了,觉着差不多,又问贾村医:“你就下了虎狼之药去逐热?”
贾村医点头,黑豆子照着屈辞,觉着老人燥热不断出汗,脸都红了,肯定要去热。
屈辞有了信心,又缓缓说道:“面色如妆,那是阴不抱阳,浮阳外越,乃危急之像,并非真热。肾阳将亡,如何能下虎狼之药?”
贾村医黑豆子转转,一听有理,是自己有误,瞥一眼堂兄,便赶紧问道:“眼下呢?”
屈辞想着既然都对,便大胆说道:“心衰肝阙,命悬一线。”
堂兄和众人听不大懂,都瞄贾村医。贾村医不安,黑豆子又照着屈辞,着急说“可有法子?”
屈辞说“回阳救逆,我可以试试,但这样危急,还得用药”。贾村医擦一把汗,说道:“我自小跟着家父学医,家里多药,周边也有不少村医都认得,试试看吧先生且说。”他开始称屈辞先生。
屈辞忽然心虚,犹豫起来,捋胡子不说话。
堂兄不见屈辞作法,不见屈辞讲冲撞了哪里的鬼怪神仙,几时沾了邪魔上身,觉得又跟贾村医一样,不懂作法驱魔,只是用药,便嘴角冷笑说“放心,少不了钱”。
屈辞心里恼怒,板脸说道:“不是钱,我真是误打误撞,只怕误了